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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点。”
盛景呈低头打绷带结,声调都携着松劲。
打完结,他轻握了握商染的手腕,然后抬起眸,视线微撩向商染的右手:“那只。”
商染右手还拿着叉子,听言随便换了左手吃东西,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她右手在另一边,人也坐得不正。
盛景呈握向她的椅子扶手,连带着椅子和人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儿,然后才拿起她的右手。
他低着眸子,看得挺细。
事实上商染的右手的伤已经可以说是好了,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更没像左臂这边一样还发炎。
给盛景呈看,就是让他放个心。
他看完也确实放心了,手反扣上商染的掌心,肌肤相贴。
“还有?”
“没了。”
商染放下叉子又抬起牛奶往嘴边递,喝了一口又放下。
她下巴微转,似笑非笑地:“都问三次了。”
盛景呈注视着她,同样邪调:“染姐数这么清楚?”
“就三句话。”
商染面色不改。
盛景呈轻笑一声,只手握了握牛奶杯。
他没喝,目光在商染身上走了一遭,上到脖子,下到被裤脚遮完的脚腕。
没有其他意味,他就这么单纯地打量,似要透过衣料看出什么。
商染原本挺悠哉的,就那么窝着,随便他看。
直到盛景呈的神情往下垂着不动了。
他上下看了一圈,眸光最后停在了商染翘着的右腿脚腕上,一时之间没有挪开。
商染注意到了,但却没跟着瞥过去,彼时盛景呈也抬了眼,神色依旧。
没有一点儿异样。
“盛爷,”
商染懒声意味深长似的,“七天不见,多疑之心都生了。”
话落,盛景呈身子往前微压,拉近了和商染的距离,他直勾勾地看她:“染姐,七天够久了。”
他的手臂搭在商染身后,指尖轻轻把玩着她的头发,双眸忽地旎了些暗色。
商染斜靠着,看见盛景呈眼底那抹深色,默了默才启唇:“嗯。”
她嗯完这一声,盛景呈菲薄的唇边弧度轻掀。
商染多瞧了他一眼,下巴微微一抬,指了指旁边没被人动过的另一份早餐。
这个动作末了,盛景呈才稍退回来,然后吃东西。
商染刚刚吃了点儿,现在也没什么接着吃的意思了,就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
也许是因为天亮,又或是因为盛景呈的精神状态好了太多,这间房现在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阴闷气息。
季暑正值,屋里却是凉快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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