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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的脸被额头上流出的血液和脑。浆糊得看不清。
说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些东西擦干净,这几天睁眼闭眼都是kiyo僵硬惨白的脸,连梦里也是。
hiro甚至自嘲说kiyo的死去时的模样已经取代了他的童年阴影,成为了新晋的噩梦。
清原晟凛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
一个在心脏,一个在头部。
hiro心太软,想象不出来,或者想到了,但不敢细想。
但他却能想象得到,估计,里面有一木仓是kiyo自己给自己的吧——像是卧底一样。
亲眼目睹这些的hiro,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比他要更悲伤更难过更痛苦。
安室透静默了好一阵,绿川信没有再追问,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没有葬礼。”
直到绿川信都以为安室透不会再说了,他才突然开口。
“没有葬礼?”
绿川信喃喃低语几句,“什么意思?”
他有些听不懂。
这个年头,不管哪个家里,死了亲人的话都会举行葬礼吧?kiyo他,为什么没有葬礼?
“也不会有墓碑。”
绿川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kiyo他自己要求的。”
绿川信脑子一时一片空白,转不过弯来,“你说清楚点。”
什么叫自己要求?难道是逝去之人托梦告诉他们的吗?别说笑了。
还是说果然是一场假死?
绿川信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微薄的希望。
但幼驯染接下来说的话却把这丝本就渺茫的希望彻底打破。
“我要风间去查的。
黑田长官之前不愿意说。
后来我让风间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才松了口。”
安室透声音放得很轻。
“kiyo那家伙说,万一他回不去了,希望黑田长官谁都不要通知,尸体随便火化一下,葬礼不需要,也用不着墓碑。”
“黑田长官说,那家伙还说自己没有亲属了,最亲的就是我们这些同期,要是他死了,别告诉我们。”
kiyo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他是特意去那栋楼的?提前留下遗言,不要葬礼不要墓碑,还说不要通知他们?
“开什么玩笑。”
绿川信紧紧握着拳头。
“对啊,那家伙,开什么玩笑。”
安室透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又是一室寂静。
“……所以呢?就这样吗?遵从kiyo的意愿,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吗?装作我们不知道他的牺牲?眼睁睁看着他曝尸荒野?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安室,你是这么想的吗?”
绿川信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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