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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看好铺子。”
傅九卿握着靳月的手,抬步往外走,“我们去府衙。”
的确,人丢了是该去府衙一趟。
傅九卿牵着靳月走出了医馆,神情淡漠至极。
拓跋熹微立在医馆门前,看着十指紧扣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门外的马车。
雪风来袭的那瞬,他几乎是本能的伸手,以袖挡去了即将飘在她身上的飞雪,心思细致,举止温柔,与方才的冷冽无温,几乎判若两人。
果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人都走了,你还看着做什么?”
岁寒皱眉,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他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其他的委实还不如我。
脾气不好,性子不好,对人冷冷清清的,这样的人最是薄情,最是反复无常,你若是欢喜得厉害,改日吃亏的一定是你!”
拓跋熹微笑得凉凉的,“那你看上靳月什么了?”
“自然是看上了。”
岁寒撇撇嘴,“她与你不一样,你中意傅九卿,除了皮囊之外还带着其他的目的,可靳月不一样,你没看她……瞧着傅九卿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光亮吗?”
拓跋熹微低笑了一声,“光亮是什么东西?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
“傅九卿对谁都冷冰冰的,可他却只牵靳月的手,这不就是情和爱吗?靳月从心里尊重傅九卿,凡是问过他,有商有量,这不就是夫妻之道?”
岁寒负手而立,瞧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我见过别有所图,也见过真心实意,所以我知道……”
傅九卿和靳月……这两人,不好拆。
“你懂?你如何懂?”
拓跋熹微苦笑两声。
岁寒垂眸,轻轻叹口气,“我如何不懂,母妃和父皇,后宫那么多妃嫔,不都就是这样吗?”
看似恩宠,实则各有所图,宫里哪有什么真情意,一个图的年轻貌美,一个图的荣华富贵,仅此而已,浸泡在宫中长大的孩子,早早的明白了各取所需的道理。
拓跋熹微愣了愣,竟是半句都答不上来。
马车内。
靳月捻着铜剔子,轻轻拨弄着暖炉里的炭火,眉眼微垂的偷瞄着他。
“想问什么就直说。”
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今儿风雪太大,他身子凉得愈发厉害。
“我总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的手里吧?”
靳月皱眉瞧他,“相公,那个玉简是定情信物吗?”
傅九卿敛眸,“是族徽!”
靳月愣怔,“族?哦,是婆婆的母族!”
“嗯!”
傅九卿点头,也不去看她,只是神思异常的望向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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