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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师爷!”
罗捕头忙上前,拽开了安康生,“这种人自有国法惩治,何必脏了你握笔的手?”
安康生掩在袖中的手,指关节捏得发青。
靳月知道,兄长是恨极了那句“靳月必须死”
,对于慕容家的遗孤而言,他与她是最后的骨肉相连,若不是她命大,只怕现在……很难想象,兄长孤身一人,该怎样立在这浑浊的世间,于这血海深仇中沉浮挣扎。
“所以这二当家未必是失踪,而是大隐隐于市,事发之后可能被沐庄主藏起来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失踪,其实……早就转道去了京都城。”
靳月眉心微蹙。
明珠有些犹豫,孤雁已死,就算没死,也不会吐露背后之人,那抓住这二当家,是不是就能将当年的真相,原原本本的拼凑起来?
歪眼老四忽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罗捕头踹了两脚,伸手探了探鼻息,“没出息的东西,吓晕了!”
当即招呼了衙役将人丢进大牢,待醒来再审不迟。
“罗捕头,外头有辆马车!”
衙役大喊。
罗捕头愣怔,“我去看看!”
“是月照姐姐把人送来了,窝一块,方便审问。”
明珠道。
靳月和安康生比肩站着,目送罗捕头疾行而去的背影,“我觉得这人……不太可能是孤雁,别忘了,当时顾若离也在矶城。”
“孤雁随行,若是擅自离开,必定会惊动大家。”
明珠回过神来,“而且当时咱们都在商议如何对付匪盗,奴婢记得孤雁身为副统领,还冲大人自动请缨。”
四下,忽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心头沉重,立在原地听耳畔阴冷的风,从枝头掠过,枯叶早已落尽,冷风却是连枯枝都不肯放过,真是无情得很!
“其实也说得通。”
安康生声音沙哑,“你平白占了一个小王妃的位置,她入府为妾,岂会甘心?”
靳月捏着银锭子的手,微微颤抖,“女子军还有矶城百姓,何其无辜?”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会计较这些?且看古往今来,史书工笔,青史留名,哪个不是胜利者撰写?”
安康生幽幽叹口气,“真相也许很残忍,交给我吧,你……”
“哥?”
靳月冲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个结,我亲手系上……亲手解!”
安康生站在原地,定定的望她。
“这这这……”
罗捕头让人把血淋淋的杜怀抬进来,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找大夫,还是丢大牢?”
“丢大牢里,再让大夫去看看。”
安康生道,“该有个了结了!”
却见着苏立舟穿着官服,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来几个人,跟本府出去,真是急死了!”
“怎么了?”
靳月不解。
苏立舟眉心一皱,若有所思的睨她,“公主殿下,您能不能透个底,街上的事儿跟您有没有关系?”
“街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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