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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宋宴冷着脸。
程南跟着宋宴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自家小王爷什么脾气。
深吸一口气,程南躬身行礼,“既然小王爷让卑职实话实说,那卑职斗胆,当年事发之时,卑职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顾侧妃乃是夜侯府的二小姐,按理说不可能得罪什么凶神恶煞之人,用此等诡异之毒害之。
彼时小王爷怀疑、怀疑是靳统领,卑职……”
抬眼偷瞄宋宴,见着宋宴面色未改,程南这才继续道,“卑职一直觉得,会不会是……贼喊捉贼的戏码?毕竟靳统领行走江湖,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可解之诡异剧毒,众人必定疑心靳统领。
卑职是看着靳统领如何忠心于燕王府的,所以打心里就不相信靳统领会因为儿女私情,而暗害顾侧妃。”
何况彼时,顾若离还不是侧妃!
“你为何当年不说?”
宋宴冷喝,猛地揪住程南的衣襟,“若你说了,也许本王不会犯下那样的错,也许……也许她就不会离开本王!”
以至于现在,悔之晚矣,她此恨难消,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卑职人微言轻,当时小王爷心系顾侧妃,这事……”
程南还能说什么?
始作俑者,可不是眼前这位小王爷?就算知道靳统领是冤枉的又如何?依着当时小王爷对顾若离的痴迷,靳月的结局还是一样的。
宋宴委实无话可说,当年之事,的确是他一念之差。
不,不应该说是一念之差,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靳月的死活,在宋宴眼里心里,靳月只是燕王府捡回来的一条狗,从来不存在珍惜之说。
“贼喊捉贼?”
宋宴细细品味,“顾若离?”
“不知小王爷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解毒方子是如何出现,又是以怎样的方式消失的?”
程南可不敢再说太多,只能让宋宴自己去想。
主子们的事情,终究不是奴才能插手的,否则来日闹出什么事来,倒霉的便是他们这些奴才。
奴才奴才,命如草芥。
“方子是从一个游方术士手中拿到的!”
宋宴骤然凝眉,“游方术士?”
无端端出现的游方术士,以及莫名其妙的大火,焚毁了七日断肠散的解毒方子,这里面……未免太过巧合。
顾若离!
宋宴咬着后槽牙,若然此事真的是顾若离蓄意为之,那这女人的心思委实太可怕,“若然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当年,他对靳月毫无感情可言,所有的宠爱和呵护都给了顾若离,如此还不能让她满意吗?
“小王爷,靳统领为燕王府出生入死,立下不少功劳,连皇上和太后都有意拉拢靳统领。
那种局面之下,若是您立了顾侧妃为小王妃,那么……”
程南俯首。
若是如此,大概会伤了靳月的心,若是靳月背弃燕王府,对于整个燕王府而言,将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宋宴心乱如麻,冷风灌进胸腔里,冷得脑仁都疼得紧。
这两年他只顾着找寻靳月,却从未思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如今想来,桩桩件件都像是被人设计。
进屋的那一瞬,他忽然红着眼眶盯着程南,“若她知道这些都是误会,是不是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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