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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灵异文里的天师32（第2页）

懊恼地拍拍额头，程千昱立刻撤回这个可能会令巫衔月对温时序好感上升的话题，重新问：“那家伙进去多久了？”

巫衔月的视线在程千昱的面上萦绕，想尽可能地判断这位天师究竟是本人、还是域主。

但很难判断。

他没和程千昱单独相处过，也没有相处太久，域主又可以窥视附身之人的记忆，可以伪装得很好。

迅速观察后，他只能确定：和严禹成当时没什么进攻性的视线不同，程千昱很有进攻性。

侵略感和攻击性交织在一起后，程千昱的视线几乎化作手指，正在一点一点地摸过巫衔月的面庞、轻压过他的唇珠、揽着他的腰、又顺着腿部线条慢慢向下。

几乎把他全身都慢慢看了一遍。

巫衔月甚至能感受到程千昱在重点看哪里，他抿唇，将圆润的唇珠抿进去些，不着痕迹地后退，很低声地回答：“刚进去没多久。”

“你……”

“我也是来对付域主的，”程千昱的视线抬起，看向在巫衔月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视线探进去，看到了些更深的红和点点齿白，“刚刚吓到你了？抱歉。”

“我在引鬼，”他举举铃铛，“这个铃铛是你的吧？上面有你的气味，可能是因为这个，我摇铃的时候，有部分正在寻找你的阴气会找过来。”

像是听到摇铃立刻摇着尾巴扑上来的狗，统统被程千昱直接解决掉。

“我上来是想趁域主受伤、看能不能撕出一个出口，”他继续解释，发现那点艳红的唇珠渐渐被抿得越发红润，自知眼神被发现，立刻尽量下移视线，“咳，那个，既然那家伙刚进去没多久，那……”

那，要不他抓紧时间进去，趁温时序还没死，合作重创域主？

忽然，他的视线定住，落在巫衔月仅剩一枚的红绳铜钱上，几秒后才再次将视线下移些许，正经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不由自主地说：“那我陪陪你？”

巫衔月：“……”

这很主角。

他看了看话说出口便面露懊恼的程千昱，摇头，假装没有察觉到怪异的气氛，按字面意思回答，“不用。”

“哦，那我、”刚说个开头，程千昱突然低头看向楼下，眉头瞬间皱起，磕磕巴巴搭讪的话一顿，说正事，“下面有东西在接近。”

巫衔月垂眼看去。

程千昱不止有一只鬼祟，刚刚那只被收起的鬼祟是在29层，在层叠的楼梯间中，约二十四五层的位置处仍立着一抹黑色。

它的手青黑，看起来是老人的手，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皱纹，紧紧摁在楼梯的扶手上，隐隐有灰色的雾气扩散，那些雾气在迅速淡化，几乎在巫衔月看过去的两秒后便彻底消散。

再几秒后，那只属于老人的青黑手掌忽而残缺起来，像是一只被打碎的瓷碗，一块一块地破碎、而后消失。

程千昱的面色苍白些许，神情凝重起来，立刻牵起巫衔月的手，向楼上走，“走。”

33层楼梯间的门仍是一片浓郁的黑，他们往34层的楼梯走去，在踏上阶梯的同时，很隐隐约约的，巫衔月有种微妙的不祥预感。

他直觉般地垂下视线，看到手腕上，那枚黯淡许久的铜钱亮起，裂纹再次蔓延，像是遇到了浓郁的阴气，正在激烈地反抗。

可只亮过几秒，还未来得及吸取阳气，便重新黯淡下去。

一块不足半厘米的铜钱碎片掉下去，摔着滚向下方层叠的楼梯中。

它没能发出任何清晰的动静，下方的楼梯中，有‘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来者的脚掌很大，鞋子底似乎带有尖锐的东西。

同时传来的，还有很轻的咀嚼声。

“不是人，”程千昱的注意都集中在不速之客上，没注意到铜钱的异样，他低声汇报着，面色古怪起来，“是……”

“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