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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不是你可以觊觎的（第2页）

宋清辞不明白他此次问话目的。

回想上次宫宴，是他被禁足而让宋毅抢了风头，便想着他此次估计也是奉皇后的话，来侧击旁敲，好再出风头。

如今他的威望已降到最低，自然是不能给他机会。

于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尚可。”

这回答早在皇后的嘱托里就出现了，算是意料之中，一听就知是皇兄对他有了防备。

宋毅并未气馁，反倒是宋清辞有些坐立难安，若是皇后派宋毅过来试探他，不知沈吟雪那边又是如何。

他摁着最后一丝耐性道：“还有什么事吗——”

“有。”

话声戛然而止。

宋清辞丢了手上玉佩，同梨花木碰撞咣当作响。

他此刻心情不太好，还是眯起那双桃花般的眼眸，淡然道：“皇弟请讲。”

“是关于皇兄在外豢养金丝雀的事。”

装作读书并未在意这边的长安公主蓦地一怔，抬手用书页掩了半张嬉笑的脸，一双狐狸眼不住观察殿上两人神色。

宋清辞蹙眉，准备随意打发了他：“我不养鸟——”

“皇兄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鸟。”

扶在桌案上的手指蓦地一僵。

空气死寂。

沉默的这几秒无比漫长，宋清辞压着怒火，声音微哑：“那皇弟问的是什么？”

宋毅从善如流：“自然是一位名叫沈吟雪的小姐的事。”

宋清辞垂眸，额上碎发拂下，遮了他冷白的眉眼，也藏了阴翳下朦胧的阴鸷神色。

他猝然收了桌上玉佩，却迟迟不肯松手，修长手指压在玉佩凹凸雕饰，攥得发白。

安静半晌，他才起声，故作镇静地问：“你从哪里知道她是我养的金丝雀？”

宋毅一笑，懒懒倚在椅子靠背上。

“皇兄还不知吗？丞相府都传遍了。”

空气凝滞几秒，偏偏宋毅还在火上浇油：“我说啊，皇兄，您都是有婚约的人了，又是身份尊贵，在外头玩也就算了，怎还让未婚妻知道了？”

天晚点灯，火光摇曳亮了他如同白玉般的冷白皮肤。

他缓缓将玉佩收进袖中，克制地松开紧捏的关节。

“她从来不是我养的金丝雀，我会查清是谁传谣——”

“皇兄怎还如此害羞，养一只金丝雀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皇兄害怕，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他缓勾起笑，浅棕色眼眸映了火光，明明灭灭，晦暗不明。

长安公主知他情绪不对，但未阻拦，她早看不惯宋毅了。

“皇弟的意思是？”

宋毅直起身来，朝宋清辞勾手，是叫他俯身耳语。

“我早听闻宛南府小姐不仅聪慧，还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人，连陈如烟都比不上。那日在宫宴上我就注意到她了，当真是明眸皓齿，不同凡响。皇兄你也是好福气，在人家落难之时出手搭救，哪位姑娘能拒绝？”

宋清辞愣怔，侧眸向他，眼里威胁之意犹如实质，可后者恍若未闻，仍是兴致勃勃模样。

“不过都是金丝雀了，皇兄你也有婚约在身，不如在您成亲之前，我先替您养着……”

话音未落，宋毅忽觉腹部疼痛，天旋地转之间恍惚落在地。

他还未爬起来，就见宋清辞居高临下睥睨，眼眸晦暗深沉，白衣黑发缀了身后摇曳黑影，如同恶犬，顷刻间将他扑食，只听一声——

“她也是你可以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