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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是会变的。”薛宴仁瞥了眼那些在一个多月前还是太子爪牙的朝臣,意味深长地说,“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你想多了,谁理他们变不变?”穆九歌望了眼天上的日头,她只是在等与萧长宴约定的信号烟花,无聊找事而已。
就在此时,一道烟花自城中升起。
穆九歌起身,向柳雁回点了下头,柳雁回打马去整肃队伍。
“进城。”她这一次没有坐马车,骑马到城门前,五军营的人依旧挡着。
穆九歌抬眸,原本摆在城楼上的太子依仗队中的羽林卫一个个接连倒下,任方惊呼回身,穆九歌拉弓,箭簇穿进他后背,他一头从城门上栽了下来。
跟在身后的朝臣有几个见状,默默擦了把冷汗,还好他们没有一时鬼迷心窍,否则比任方先死的就是他们了。
挡在城门前的五军营更加剑拔弩张起来。
穆九歌骑在马背上,哗啦一声将雍巳帝的救驾圣旨展开,问:“认得吗?”
五军营的人有些动摇,有些则十分坚定道:“穆小侯爷私自调动边境军,这圣旨是假的!”
“连陛下的圣旨都不认,你们想认什么呢?”穆九歌卷起圣旨,举起往前一晃,轻飘飘道:“视同谋逆,清理了吧!”
“是!”
不仅裴君泽和杨崇安大惊,连后面的朝臣也惊恐地发现,应声的人竟然来自五军营内部。
这些人都是雍巳帝自猎场回来后补充五军营时,她写的那些让萧长宴安插的名单上的人。
一侧的薛宴仁盯着她漠然的侧脸片刻,缓缓道:“你这副模样,真的很像心狠手辣的乱臣贼子。”
幸好,她多少在意王爷,还会克制些。
穆九歌瞥了他一眼,向后面队伍下令:“进城。”
还在奋力拼杀的五军营见城门竟从里面打开了,而原本该和穆九歌一起回城却迟迟未曾出现的宸王萧长宴,不知何时早就进了城,此刻就骑着马站在渐渐打开的城门内。
说起来,这还要多谢禅封在城外破庙修的那条地道,只不过当时这地道不通往城内,萧长宴在从永安回华京前,让人提前修通了。
“阿姐!”穆九卿也跟着他跑了出来。
“宫里如何了?”
“药喝了吗?”
萧长宴和穆九歌的声音同时响起。
“喝了。”穆九歌扥了下缰绳。
萧长宴:“现在去宫里。”
一路到宫门前,华京城里并没有流血的迹象,顺利的多少让穆九歌感到惊讶。
萧长宴似乎看出了她所想,刚毅的眉眼发寒道:“他把羽林卫全调进了宫里。”
也就是说硬战在皇宫。
这才是要用兵的时候。
“王爷,阿姐,分两队!”穆九卿请示。
穆九歌笑着没说话,将马从萧长宴身侧退后半步。
萧长宴猛地看了她一眼,身旁的边境军将及身后的薛宴仁、裴君泽和杨崇安及一众朝臣也都看向她的举动。
“……照你说的做。”萧长宴望向宫门,道:“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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