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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
禁忌主惴惴不安地坐在软榻上,她畏寒,手里抱着暖炉,绣花鞋踩在铺了一层厚重毛毯的地上。
地砖下铺设的地暖把毛毯烘得发热,她把暖炉放一边,揪着衣角等二十七回来。
她竖起耳朵,耳尖地听见了来人脚步声,心里突然想到,上次和他接吻是什么时候?
那也是第一次和他接吻,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迈过了男女的防线,唇齿交缠,亲密如夫妻。
她绞着手指,推门而入的二十七大氅上落了霜雪,他把衣服挂一边,弯下腰给她脱鞋,“天黑了,殿下何时就寝?”
她不答,转而用手握住二十七手腕,“再亲一下我。”
“好。”他眉宇间带笑,净手后坐到她身侧,“需要关窗吗?夜晚的话,应该没人会看见。”
“都关了,魔族夜间也能视物。”
二十七起身关窗,在禁忌主示意下吹熄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她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向这边走近。
二十七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殿下……”
他的话说到一半,她径直起身,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唇,一触即分。
刚要离开时,面前的黑影压了下来,二十七一手撑在软榻上,一手扶着她腰,吻得更深。
两个人的技术都很生涩,唇齿间磕磕碰碰是常事。但这不妨碍空气升温,逐渐潮湿,湿哒哒地挂在指尖。
和他分开时,她身子渐软,滑到了地上。
二十七随她一起躺在地面,月亮挂在窗扉,明晃晃的月光照进屋内,一路照进了她的心底。她的心境恰如满堂清晖的大殿,眼前是明月光,身旁是心上人,一切恰到好处。
“过几日就是皇兄大婚。”她转头看向二十七,还有些话她没有说出口。魔族里和她同年纪的姑娘,不是嫁人就是娶夫,她和二十七还只敢在一个吻上浅尝辄止。
他抵着她的头,顺势说出她没说完的话。“那殿下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月光在他脸上留下一层阴影,她收回眼,盯着大氅旁挂着的木剑。
父皇说,二十七非一般修士,她要看紧点他,不要让碗里的肉长翅膀飞走了。
“如果我娶你做正夫,要什么都给你,你能别走吗?”
她从出生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没有吃过苦,经历的世事不多,只知道荣华富贵能留住大多人。
她喜欢二十七,就要给他最好的身份、地位。她对他这么好,他不能再飞走了吧。
“好啊。”他牵上她的手,“一言为定。”
哄好二十七后,她第二早难得早起,去找父皇,要他安排自己的婚事。
古魔神答应,来年挑个好日子,允他们成婚。
她回去的时候二十七坐在窗前,正耐心细致地擦剑。
又是这把木剑,又粗又钝,却是他的本命武器。
之前二十七随手丢给禁忌主玩,过几年禁忌主长大,她都嫌木剑没劲又幼稚,不如皇兄的真剑。
禁忌主觉得二十七也没有父皇说的那般厉害,“木剑怎么杀人?用处不大啊。”
她坐在他腿上,把玩着木剑。二十七抱着她,“生死有命,若是命不该绝,就算是降下神罚也能绝处逢生。若是命不久矣,即使是木剑,此人也难逃一死。”
她似懂非懂,手心在木剑边缘划过,“真的吗?一点都不痛。”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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