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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席吃得安静无声,后半场全在听各位大能互相吹捧。
韶宁早早地坐不住了,执夷光明正大地带着她走。
准备起身时一串红绳金铃映入她眼帘,掐着金铃的手冷白如玉,是魏枕玉。
“此为承平宗觅声铃,闻声如闻铃。”
“。。。。。。谢谢。”韶宁欲接过,已先一步被执夷拿走。
觅声铃叮叮当当,被他拿来手心翻来覆去地瞧,确认无异常后才还给韶宁。
魏枕玉面色如常,“曾有人以次充好,以锁魂铃代替承平宗金铃,才有了现在的觅声铃,其上皆有禁制,杜绝了某些人的非分之想。”
旁边的温赐疑惑,“锁魂铃价值千金,效用不如捆仙索,以彼换此,得不偿失。何人如此愚笨?”
陈留长老从杯茗堂一边赶来,闻此应答道:“是啊是啊。”
执夷:。。。。。。
他沉着脸色,“总胜过某些人以假乱真。”
魏枕玉嗤笑:“何为假,何为真?”
韶宁径直将觅声铃套在手腕,她拉着执夷往外走,“先来为真,后到为假。”
魏枕玉起身走到她身侧,他敛了笑意,问:“皆为强求,凭什么还能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
他压低声音,身子和韶宁错开时道:“况且,我与他谁先来,谁后到,你分得清么?”
只留下这句话,他未多言,先一步离去。
韶宁一言不发,即将跨出门时被陈留长老叫住,他瞧了眼门口几尊大佛,总感觉气氛有些紧张。
他笑,试图缓和气氛道:“都在干嘛呢?怎么跟佛教修罗死斗的修罗场一样。”
韶宁避开陈留长老的眼神,又听见他道:“韶姑娘人都来了,不必再回明光宫搬东西了。
“你的院子在昭月峰流火居,宠物都安置进去了。那只肥肥胖胖的赤金奴真是难以管教,如果是公就送去药谷切一刀吧。”
他说得极尽委婉,拍拍韶宁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药谷弟子刀很稳,它身体上的伤痛只是一时的。”
心灵上的创伤就是一辈子的事。
那赤金奴被养得肥胖,想必韶宁定是喜欢极了它。思及此,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继续道:“明日记得去初阶学堂上课,不能带宠物进课堂。”
说罢他目光掠过执夷,对韶宁小小声道:“夫侍也不可以哦。”
韶宁谢过他,和领路弟子一起去到昭月峰。
推开小院子院门,墙角种了几株红山茶,花谢不久,茂密枝叶间残留着枯萎的花蕾。
韶宁才踏上石阶,软软猫嗅到她的气息,发出尖利的叫声,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挠门。
救我!
她推开房门,松狮犬老实睡在她做的小窝中,软软猫被一根粗大铁链拴在房门前,正冲着她厉声尖叫。
韶宁嘴角轻抽,这铁链快比得上她手腕粗细,软软猫是犯了天条吗?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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