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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沉默的看着他许久,最后蹦出来一句,“你脾气真怪。”
莫思归深深呼吸,然后埋头继续折腾药。
半晌。
“开始吧。”莫思归指了指榻。
安久一言不发的剥掉衣服躺了上去。
之前莫思归一直惦记着给安久下猛药,然而临到头却做不出这种事,这次的药调整了许多,或许会更痛苦,但对安久来说是有好处的。
安久躺在榻上,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问道,“你这里也有铃铛?”
莫思归动作微顿,“嗯,有不少,他们要取掉,我没让。”
“为什么?”安久看着他没在阴影里的侧脸。
“不知道,我一直对亡者更有悲悯心。”莫思归指了指她胸口,“长大了,可喜可贺。”
安久轻哼,“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交代出去,长个胸有什么可喜。”
“刚与你能聊上两句,你又开始煞风景。”莫思归用竹篾恨恨往她身上抹药。
不多时安久便被裹成一个粽子,丢到热滚滚的汤药中。
痛,渐渐包围全身。
外面夜色寂寥,或清脆或沉钝的铃铛声音随风一阵一阵。
一片广阔无垠的雪原的上,一队人马冒雪前行,那深厚的雪已经没到大腿以上。队伍中四名壮汉高高扛着一顶轿子,里面不时传出的咳嗽声被风雪掩埋。
为首的一人被狐裘包裹,只露出两只冷邃的眼睛。
“主,鬼影快要到了。”一名大汉道。
“嗯。”裹着狐裘的领头却是个女人,她道,“暂停等候。”
大汉得了命令,转头扬声吼道,“休息片刻!”
全队人都停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些人几乎变成雪人,终于看见一个人影急奔而来。
那人着一袭白衣,身上披着雪狐裘,面罩白色面具,几乎与雪融为一体。
站在女领头身旁的女子脸上有深深的青紫色,仿佛被冻伤一般,她眯着眼睛盯着那“鬼影”看了半晌,待到鬼影接近五丈以内,她突然惊叫一声,“杀了他!”
周围的人猝不及防,愣了一下,那鬼影的剑刃已经逼近女头领。
女头领美眸中一片冰冷,映着那冷彻骨的剑光。
剑尖距离她的额头已经只剩下三寸,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轿子里突地甩出一支暗器,带着雷霆之势炸开雪幕,打在了剑尖上!
鬼影被这股力道反震,向后飘落,他在雪上急急后退,头上的狐裘帽被劲风拂掉,露出一头花白的发。
女领头眼睛微睁,终于有了惊骇之色,“你竟敢!竟然私自取掉心头血!”
轿子里的人不知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因为方才用了内力之故,连着咳嗽了几声。
“不许杀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女领头冷冷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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