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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没有一次成功逃避。
想到这茬,他将额头抵在舒月的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
舒月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小声说:“可我真的困了。”
他没有饶过舒月,而是询问:“那你想想你今天下午和我说了什么?”
两人总共没说多少话,舒月自然不难回想起她逗弄闻鹤时说的那句话,但她却装作不知地说:“不记得了,我先睡会儿。”
她抓着被子想盖过头顶,却被闻鹤抓住手腕:“那我来教你。”
“看着我。”
他柔声下达指令:“泪眼朦胧些,柔若无依些,冲着我喊你下午对我说的话。”
舒月窘迫地弓起腰:“我以后不胡闹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也太,太尴尬了。
闻鹤笑了笑,其实他还挺期待那幅画面的,可惜如今氛围全无,再闹下去又是凶恶相争的局面。
他将舒月搂进怀里:“算了,今日先不逗弄你,时间还多,我们来日方长。”
舒月低声询问:“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两天。”闻鹤也有些恍若隔世,“今天已经是大寒了,但居然不算特别冷,且没有下雪,还挺难得。”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月亮被云雾遮盖,细碎的雪悄无声息降临,缓缓为京城添上银装。
第二天两人起床出门的时候,没几秒就被冻的面色通红。
舒月躲到闻鹤身后,打着哈欠询问:“能不能让人将早膳送这来,好冷啊,不想出门。”
闻鹤拉住她的手,朝外走去:“出去走走,府中不算太冷。”
“提前适应这个温度,严州只会比这里寒冷数倍。”
舒月突然询问:“他们那边发生雪灾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大概是头脑被冻的清醒,她突然想到一件之前一直在忽视的问题:“我们这么晚赶过去,真的还有意义吗?需要被救助的难民,早就在这期间冻死、饿死了吧?”
闻鹤沉默许久,才说:“是啊。”
又许久后,他才补充:“其实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无人将事实说出口,也不愿意做无用害己的蠢事。”
诚然,就算他们说出此事,多次上奏,跪在皇上面前阐述其中利弊,也不可能改变局面。
但知与不知、做与不做,是两回事。
一个国家想要兴盛,便需要有明知不可而为之的良人能士。
他无力地闭上眼,将那些令人烦躁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用过膳后,闻鹤仍未离去。
舒月不解地询问:“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吗?”
他冷声说:“我告假了。”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府中?舒月一想到自己今天整整一天都要和他相处,又开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闻鹤昨日应该只是在逗弄她,他不是什么沉溺女色的人,也没兴趣白日淫喧。
吃过饭后,他便去往厨房,让舒月在旁为他研墨,尽一尽红袖添香之兴。
他到时候都是早出晚归,如今不觉得困,但舒月一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然哈气连连,想回屋睡个回笼觉。
舒月看着自己不慎蹭上小拇指的墨痕,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遂回屋酣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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