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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段容时抬手轻轻一挥。
整个街上立即被彻底肃清。
除了禁卫军还围在皇帝身边。
那些逆贼,太子带来的所有侍卫,旧部甚至私兵,最后都被直接抹了脖子。
街上脚下早已是血流成河。
遍地尸骸。
段容时的人将太子的尸体抬到延帝面前。
延帝无法接受的从软榻上扑了下来。
“不——”
“胤儿!胤儿——”
“段容时,可是你杀了他——?”
“是你杀了你的兄长!!”
“杀了朕的儿子!”
段容时看到这一幕,心中早已没有知觉。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
可父皇的偏爱和私心,永远只在段容胤一人身上。
早已看透的段容时,对父皇此刻的发癫和污蔑,并不伤心。
他甚至连马也未下。
只是微微弯腰,朝下俯瞰并冷冷一笑:“父皇,怎么会是儿臣呢?分明是您杀了皇兄的啊。”
“您既然这般疼爱段容胤,为何还非要修那长生道?”
“将你的万里江山早早便拱手禅位给他,他还会如此着急吗?”
“私养精兵,勾连邪教,残害忠良,结党营私,敛财腐败……”
“父皇,若不是你养着他的野心,却又迟迟不肯给他希望。”
“他段容胤会做出尽想杀光北图军,然后让自己的人取而代之这种蠢事?”
“分明是你啊——”
“你若不逼他至此,甚至五年前,你没有在旁人的挑唆下猜忌他,将他关在南山别院……”
“父皇,今日一切便不会发生。”
诬赖按罪,谁不会?
延帝伸长了手臂,恨不得能亲自掐死段容时。
“你个逆子——”
“你便是这般对你的父皇说话的——”
“朕要杀了你——”
“来人!”
“把肃王给朕拿下——”
禁卫军一动不动地半低下头。
竟然没有一个人听令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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