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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啊!狼哥舔他的牙岂不是很奇怪……
那到底让不让狼哥舔呢?平常他们都会相互舔嘴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困意明显的顾祈安很快就带着纠结的情绪沉入梦境,在意识彻底沦落的那一刻,他大脑里只有一个答案:
让狼哥舔!随便舔!
顾祈安入睡快,但戈尔就没那么迅速了。
被那几下舔得心痒的戈尔看小豹子已经闭眼了,他有些可惜地舔了舔牙尖,前肢微收,拢着顾祈安往自己怀里塞了塞,又盯着对方看了片刻,才舍不得似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小豹子,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林间细碎的光源正好,趁着这会的日光,吃饱后的猎食者们没有选择回到自己的山洞里,而是各自选定了自己在早春草丛、苔藓地上的位置,开启中午的休息模式。
时间慢吞吞流逝,顶头的太阳光也逐渐向另一侧移动。
冬季的尾巴还没彻底走干净,往林子更深处、海拔更高的地方走尚有积雪,但狼群主要活动的地带,已经彻底被浅绿、浓绿覆盖了。
松林回春绽出新绿,鸟群也开始热闹。
近来,贺兰山内黑白通吃的乌鸦大部队不知道去哪儿举行了团建,不怎么见影子,但其他的鸟类却依旧活跃。
尤其此时日照正好,憋了大半个冬天的野鸟叽叽喳喳,恨不得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倾诉出去。
顾祈安是被这串鸟叫声吵醒的。
睡得懵懵懂懂小雪豹眼睛困到睁不开,晒在身上的太阳暖融融一片,带有一股大自然的味道,如果不是那过于活跃的鸟叫声,他是真的不想睁眼。
他在黑狼的怀里挤着翻了身,眼皮撑起一条细细的缝。
模糊扫视间,在云杉交错的树枝间,他看到了几只灰褐色的鸟雀。
离得太远,不晓得是什么品种,但声音确实有穿透力,似乎能直通大脑皮层。
主要是太尖了。
顾祈安幽幽叹了口气。
他管不了鸟的嘴,那就只能管住自己的耳朵了。
于是,本就全然靠在黑狼怀里的小豹子身体往下缩了缩,尾巴盘绕搭在戈尔略窄的腰部,四肢蜷起。
也不管会不会挡住鼻子、影响呼吸,小雪豹整个脑袋都埋在了黑狼胸前的毛发上,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喷洒在戈尔身上,很快透过皮毛,传递给了感官神经。
被胸前一片热乎给烫醒来的黑狼垂头,看到了小雪豹皱着圆耳朵、一个劲儿想往自己怀里钻的模样。
他立在脑袋上的三角状耳朵抖了抖,略微偏移视线,很快就找到了站在树枝间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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