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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红锦的样子时,凤德文轻轻一叹:“锦儿,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连几天红锦的心情都是极为烦燥的,听到凤德文这一句话,她几句张口就要骂回去:好像她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错一样。
红锦虽然压下了火气并没有顶撞凤德文,但是却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唉,你在这个时候犯了这要命的病,看来明儿是不能出去迎客观。”凤德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没有什么,你好好的调养着早些好起来——人家过府是客,你总要尽尽地主之谊的。”
红锦闻言愣了一下,要自己尽地主之谊?她虽然是凤家的长女,但是这地主之谊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头上啊。
“府上的贵客,要到了?”红锦想到了一种可能。
凤德文提到了客人,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凤家的主子们都要和客人见一见,红锦便想到了那个打扫出来的院子:是贵客要到了吧?
“嗯,是的;”凤德文看向红锦:“你可想起一些什么来不曾?在关于容家的事情。”
红锦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府中的贵客,那个容家是我原本认识的?”她想到了二夫人曾经提到的容家。
凤德文笑了笑:“不能说认识,不过你原本是知道的;只是你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要让他们误会了什么才好。”
红锦闻言奇怪:“误会什么?”
凤德文老脸闪过微红,咳了两声儿:“也没有什么;嗯,不记得也没有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你记下就成了。”
红锦听得心动了几下,不过她什么也没有问;凤家大老爷天天忙得不见人影儿,自她病到现在,也只见过他一面而已;为了一个容家他居然又来见自己,可见他对容家有多么的重视了。
看红锦没有再问什么,凤德文的脸色正常了许多:“你只要记住你自幼定亲的人家姓容,是五江城的望族;与你定亲之人名连城,和你是指腹为婚;”说到这里他咳了两声儿:“容夫人和你生母原是十分要好的手帕交。”
红锦没有感觉到凤德文一闪即没的尴尬,她听到“自幼定亲”四个字时,脑中便是轰隆隆的巨响:她,居然定过亲了!
她清醒之后,一直忙于了解凤家,忙于让凤家的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从来就没有想过成亲的事情;当然了女子迟早都要成亲的,但是红锦一直认为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那么遥远的事情一下子就拉近到了眼前:未婚夫都有了,还说什么遥远呢。
凤德文没有听到女儿回应,便叫了红锦一声儿:“可是想起了什么来?”
“没、没有;”红锦勉强定住神:“这亲事是不是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她还抱着万一之希望。
“当然不是,当日你生母和容夫人说过之后,便寻人正式过了礼——如果是男女便结为夫妻,如果都是男孩儿或是女孩儿,就结为兄弟或姐妹。”凤德文一开口就灭了红锦的希望。
他随后想起了什么来,又闪过了尴尬之色:“你可能不记得了,在你们满三岁的时候便正式定了亲;后来容家也常常写信来,只是你年纪不大所以信并没有给你看过。”容家写信也就是向凤家施压,怕凤家薄待了红锦。
原本的容家当然不被凤家放在眼中,可是容家在唐氏去世的当年,得到了一个极好的机遇;凤德文是巴不得能结上这门亲事的,当然不会推掉;对于容家的施压,他也就自动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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