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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云拉开车门,见到的便是嘴里塞着布团,躺在车里大滴大滴掉眼泪的安小草。
心被眼前的场景刺痛,他快步上前,将安小草嘴里的布扯出来,又开始给她松绑。
安小草雾眼朦胧的看不清眼前之人,只知道有个高大威猛的人走了上来,扯掉了那女人下车时塞进她嘴里的布,又温柔的解开了紧紧捆在她身上的绳子。
她用力眨眨眼睛,再睁开时,看到的就是前段时间跟着姐姐一起来家里的那个人,姐姐说这是她的姐夫。
她那颗怕了一路的心瞬间放松,下一瞬,她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李凌云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抚道:“小草乖,没事了,姐夫带你回家。”
这孩子才五岁,这次的事对她打击很大,估计会留下心理创伤。
站在一旁的男子见他将人抱出来了,扯出一个笑脸上前:“好汉,这孩子归你了,我们夫妻俩可以走了吧?”
李凌云左手抱安小草,右手伸到男子面前:“拿来。”
“什……什么?”
李凌云见他装糊涂,冷声道:“卖身契。”
安小草是被人给卖了,那就一定有卖身契在。若拿不到卖身契,那么就算他今天将安小草带走了,也无法留她在家。
因为明天这两人就能带着衙役上门要人。
到时候别说救下安小草了,就连自己都会因为拦路抢劫而被抓进大牢。
那男子脸色难看,还想找理由搪塞,结果李凌云一抽刀,他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卖身契递给李凌云:“给你给你。”
李凌云打开看了看,确实是安小草的卖身契,出售人写着的居然是周氏的名字!那新鲜的红手印看着格外刺眼。
李凌云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虎毒尚不食子,周氏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孩子给卖掉的?
他将卖身契塞进怀里,又去车厢拿出一套纸笔,刷刷刷写下几行字,让男人签字画押。
男人一看,立刻不满道:“你并未给我一文钱,却说给了我十两银子买这丫头,你这不是骗人吗?”
这张字条一签,那就断了他带人上门理论的路,他才不愿意签呢。
李凌云呵呵一笑:“我今早才将五人的脚筋挑断,你猜,你俩若是断了手筋脚筋,在这荒郊野岭的能不能活到明天?”
男人一愣,还未说话,女人却抢先开口:“你就吹吧,我才不信你真敢这么做!”
李凌云将长刀架到她脖子上,稍稍用力。
脖颈上的皮肤被刀锋划破,丝丝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女人尖叫一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男人见状立刻拿起笔签字画押:“我签,我签,你别冲动。”
直到他颤颤巍巍的将字据送到李凌云面前,李凌云才收起刀,接过字据。
上面签了名字,还画了押。
怕对方耍诈,他又让对方将照身帖拿出来对照了一番,见确实是同一个名字,这才将字据塞进了怀里。
之后他又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没想到对方会给钱,见他已走远,收起银子赶上马车快速离开了这里。
安小草这会儿哭累了,趴在李凌云怀里睡着了。
车夫在不远处望着李凌云,见他走过来,眼露胆怯道:“好,好汉,现在走吗?”
李凌云点点头,坐上了车。
车夫见他上来,立刻用力朝着牛屁股抽了两鞭子,牛车的速度快了起来。
李凌云见他一路上都没舍得抽一下牛,这会儿却拼命让牛加速的样子,心里也是很无奈,自己就和别人开了个玩笑,怎么这人这么害怕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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