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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兰在心底摇了摇头,如果说之前徐老爷命令人打徐管家,只是为了做戏给自己看。
而现在下人们的做法,无疑是在徐管家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子。
果然,徐浩泽见下人们竟不在动手,气急败坏的冲出屋子,一人踢了一脚。
而后又亲自指了两名家丁用刑。
只片刻的功夫,徐管家的后背、乃至大半边身躯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直到徐管家被打得彻底没了声息,四肢软软的摊在长凳上,徐老爷才终于挥手让人停下。
“拖去柴房关起来。”见徐管家此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下人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终于一个管事模样的仆妇大着胆子开口道:“老爷,徐同现在伤势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再被关进阴冷的柴房,怕是……”
怕是会熬不下去。
这话她不敢说,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她也是念在徐管家曾经关照过他们一家子的份上,尽自己的一点绵力开口求情罢了。
徐浩泽转过身,看向屋里的顾千兰:“顾娘子觉得呢?”
顾千兰挑了挑眉,她觉得?这种家务事,为什么要问她这个外人?只因为她是那个被害人?
“我还是那句话,徐老爷要如何处置自家的下人,不必问我的意见,您自己决定就好。”
她不是圣母,如果她只是个寻常的弱女子,没有小六子的提醒,也没有发现那杯茶被下过药。
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喝了下去,等待着她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不敢想象。
从那个叫冬儿的小丫头的所做所为来看,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只是看这满院子的下人,却并没有见到那个冬儿,恐怕那小丫头也是凶多吉少吧。
“顾娘子这样,甚合我意。”徐浩泽微微一笑,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连性格都这么合胃口。
“把人带下去,全都散了吧。”一声令下,下人们有序离开。
屋里再次剩下顾千兰和这位阴晴不定的徐老爷。
“徐老爷,我入府只为了卖鹿,四百两银子不议价,这是先前你们那位徐管家说好了的。”
“只是现如今这个情况,您要是不认同,就当我没来过,鹿我会带走,就此告辞。”顾千兰翻身下床,飞快的穿好鞋子。
“谁说我不认了?”徐浩泽笑笑,从怀中掏出四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了顾千兰的面前。
“这是四百两的银票,整个连苍王朝所有的钱庄都可以通存通兑,顾娘子验一验。”
原主的家中也曾经小有积蓄,对于这种银票自然并不陌生,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
“说起来,我也应该感谢那自作主张的狗奴才。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顾娘子的芳容。”徐浩泽说着,竟带着丝腼腆和不好意思。
拜托!你再怎么玉树临风,再如何帅气犹存,也还是个中年大叔啊!
做这一脸的腼腆害羞状,不觉得违和吗?
顾千兰强压下被雷得外焦内嫩的心,不动声色的收下银票,转手放入了空间。
“徐老爷请慎言,我可是有夫家的人,您说这些真不合适。”
眼前的徐老爷让顾千兰莫名的感到十分不适。
他虽然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可就在刚刚,他分明才打杀了一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家仆,且毫不手软。
“是,是!顾娘子说得在理,徐某唐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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