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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秋完,还没上冻之前,苏曼打算把兔棚和鸡棚都盖起来。
把自家院子牲口棚里,七八百只半大的肉食兔,还有一千左右只肉食鸡,都挪过来。
一千二百多只的长毛兔,还有五六百只母鸡,也都挪过来。
以后家里院子那边,就用来孵种蛋,养小鸡仔,种兔也在这边养,还有刚生下来的小兔崽。
鸡仔,兔崽养到能存活了,就迁到场院这边来喂养。
这边的牲口多,夜里也得有人看着,住过来,还得再盖两间房子。
鸡棚兔子棚,也要盖成双层的,棚子是夜里牲口待的地方,还要围起来一个圈,用来白天活动,还有喂食。
前期这批,加起来一共要盖二十多个棚子。
房子加上两大片牲口棚,这活可不少,
孙家父子干不完,苏曼还找了隔壁村的瓦匠,一起干,村里也请了七八个零工。
这十里八乡的习惯,请人做工,付工钱,也要一天供中午和晚上两顿饭。
人多,农忙假后苏曼就得上班,赵大奶自已可做不了这些人的饭,苏曼怕累到她。
就请了范二婶和她家的几个嫂子,给这些人一天做饭,她把米面油菜准备好,也给算工钱。
起初范二婶还推脱,两家啥关系啊,帮着做个饭能咋滴。
苏曼也说了,又不是一天两天,总不能白使唤婶子和嫂子们,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范二婶这才答应下来。
村里收秋还没结束,场院那边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请的村里那些零工,也有不少人眼气他们得了这个活,能挣这份工钱。
收秋是忙累,可谁家也不差少一个壮劳力,家里人多收两天就是,谁不愿意去挣一份工钱啊,让家里的日子活泛点。
可眼气也没有,人家都找好人了。
那些机灵的人家,听说开春还要盖剩下的那两片地,就开始惦记这把活。
婶子小媳妇就往苏曼跟前凑,老爷们小伙子往苏华跟前凑。
说着好话,巴结着,明里暗里的表示,以后再有活别忘了他们家。
苏曼脸上笑呵呵的,嘴上却是没随便应承,她找人干活,肯定都是挑能干不偷奸耍滑的,有的人,那就是一张嘴好,活干的稀碎。
现在说的多好听,到时候活干出篓子,还躲懒,她又不是钱多烧得慌,给自已找那个不痛快。
农忙假还有两天结束,中午做饭的活虽然雇了范二婶婆媳,苏曼空闲,也跟着一起帮把手。
几人边干活边唠嗑。
范二婶提起今年看秋,就是一肚子气,“收秋就够累人的,大半夜还得一宿一宿的看庄稼,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逮住现行,非得扒他一层皮!”
苏曼坐在那烧火,听到“缺德玩意”四个字,脸上的笑容有短暂的凝滞,但也就是一瞬,就恢复如常。
还跟着附和,“就是!绝对不能轻饶喽~”她可不是偷,她那是拿!王老蔫家里有她三亩一分地,自已的地怎么能说偷呢,那就是拿!
自然“缺德玩意”骂的也不是她。
不过,她还是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村里丢庄稼的,可不只是王老蔫一家。继王老蔫家第一个丢了三亩多地的庄稼后,村里好几户人家庄稼都被偷了。
但都没王老蔫家丢的多,最多的也就是几根小短,两三分的地。
苏曼不由暗暗嘀咕,也不知道那“真正”的“缺德玩意”,是不是受了她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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