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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苏曼脆声应着,也不和老人家客气。
“大奶,我昨天进了趟城,给你买的点心,饿了就垫吧垫吧。”
“哎呀!买这些干啥,挺贵的玩意!”老人家这才看见苏曼手里提着一兜子东西。
嘴上嫌弃着浪费,眼中的高兴劲却是藏也藏不住。
她亲手养大的那个玩意,除了来卡巴她,从来没这么孝顺过她。
更别提那不是玩意养的几个小崽子,就知道找她要吃要喝,偷摸骂她是老不死的,她耳不聋眼不花,别以为她不知道!
苏曼笑嘻嘻的剥了一块大白兔,塞进老人家的嘴里,“大奶,这个又软又甜,还有股奶香味,好吃吧?”
“嗯,好吃!”老人家额头的皱纹都笑深了几分。
“好吃的东西,吃进咱们肚子里,那就没抛费~”
老人家也剥了块糖喂进苏曼嘴里,拍拍她白皙的小脸,“我曼丫头说的对~”
听苏曼说昨天买了布和棉花,要做被,老太太把门一锁,就帮苏曼浆被面去。
浆被面也是个巧活计,尤其是打面浆,不能太稠也不能太薄。
太稠,浆好的被单就会发硬,盖在身上磨皮肤。
太薄,浆好的被单就会发软,起不到浆洗的作用。
只有程度适宜,才会不软不硬,晾干的被单保暖透气,还有一股米香味。
昨天新买的布,苏曼早起裁剪成了被单,被里,都清洗了一遍。
搭在了外屋的绳上晾着,有烧锅的热乎气,已经干了七八分。
被单不用完全干透,还带着一股潮湿劲,就在米浆里完全浸透,再把米浆晾干。
然后叠成长条,一人拽着一边,把被单使劲抻平。
这就要两人配合,谁的劲大了,就会把对边的人抻个跟头。
苏曼配合着赵大奶的力道,两人坐着炕上抻,一会你劲大了我往前杵一下,一会我劲大了,把你薅趴炕上。
两人边干活,一会就嘻嘻哈哈的笑几声。
抻完的被单,基本上就没有大的褶皱,但是还会有些细小的褶皱。
把所有浆好的被单叠成大的方块,摞在一起,用棒槌将小褶皱锤平整。
家里有小孩子就让小孩坐在上面压着,越压越平整。
浆好的被面,又滑又硬,蚊子站在上面都劈叉。
这样做好的被子,又耐磨,又抗脏。下次拆洗的时候,米浆搓洗下来,被单就干净了,省劲。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要一步一步,直到日头偏西,苏曼才把晾好的被单整齐的摞在一起,用箱座子的盖压在上面,还在盖上又压了一块大石头。
“大奶,下黑饭就在这吃吧,省的您老自已回去还得做。”
“欸~行,大奶给你烧火。”
一老一小就去了外屋做饭。
饭桌上,老太太兴致颇高,还问了赵志峰好几句南边边防的问题,挑着能说的赵志峰耐心的回着老人家的问话。
吃完饭天就黑了,苏华把赵大奶送回家。
临走前老太太还嘱咐苏曼,“这两天狼怕是还得下来,你把那窗户整严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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