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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怎么可能跟情敌告状。
要告状也是找文鸢呐,虞景纯坐起身,撩开床帐,朝外探头:“就你一个人?”
林烬握了握拳,没理这句,瞧见他撩床帘的右手肿的厉害。
他没想毁了皇帝握笔的手,这不是他打的,想着皇帝爱面子,他换了个说法:
“要不把叶安调走?”
当然不用,调走了人家一生气,把他丑事抖出来咋办。
再说他还得想法儿灭口呢。
虞景纯摇了头:“不用,朕有事找文鸢,你叫他过来。”
不用正好,林烬也嫌麻烦,他侧过头,看向张弛:
“仔细照顾着,有事再来报。”
话落,他转身往外走,虞景纯抓了桌案上的茶盏,使劲扔过去。
没砸到林烬,反倒扯动了自己伤处,痛得直抽气。
林烬才出勤政殿,叶安从左边殿檐下急色匆匆地走来。
“将军!”叶安见到他,快步靠近,低声说,“皇后死了。”
不等林烬问,叶安继续道:“被熊孩儿杀的,那瘪犊子,跟姚子换了班,摸进坤宁宫,说是给什么姑娘报仇。”
“不过皇后死前受了刑,”叶安冲殿门抬了抬下巴,“应该是里面那位下的令。”
林烬顿了片刻:“先封锁消息。”
他要进殿,叶安在后头追着问:“将军,熊孩儿还有救么?”
林烬看他一眼,没说话,走进勤政殿。
虞景纯回笼觉刚眯着,又被摇醒。
再好的脾气也要炸,他摔了软枕,怒瞪着林烬:“有屁快放!”
林烬说:“皇后自戕了。”
虞景纯怔了几息,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那女人确实待他好过几天。
可一想起阿桃,他整张脸都皱起来,长长吐几口气,像叹息又像痛苦。
他说:“报病逝,给她个体面。”
等林烬离去,虞景纯把张弛也赶走,孤零零倒在褥子里,像趴在阿桃腿上那样,放肆大哭起来。
哭累睡着了,醒来吃了两块糕点,又接着哭。
他从来不知,原来自己有这么多泪。
直到夜间,他懵懵地睁开眼,脸上又热又涨,用手揉一揉,掀开被子,床边坐着叶安。
他手肘搁在膝上,掌心托着腮帮子,咧嘴一笑,贱贱的,很讨打。
“万岁爷!”
虞景纯深深叹口气:“饿了。”
叶安起身打开殿门,张弛带着宫人鱼贯而入,有的负责摆饭,有的伺候皇帝更衣洗漱。
这期间叶安一直守在不远处,看他像个骄奢的老爷,懒懒伸着双手。
虞景纯不屑看任何人,目光恹恹地放空,等宫人忙活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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