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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嘛……这种小事上,阿月既有个养女的名分,拿出来用上一用,只是打发些懒得应付的人,又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闹到皇后跟前也没什么要紧的。
再说了,这些人谁没事参奏这个。
她们这一辈子到头,都未必有到披香殿觐见的福分呢。
王曦月双臂重新落在红木扶手上撑着:“不过这样也好,话都放出去了,正好再过些天,咱们就收拾东西回凤阳去。
别人也不好说我丢下病重的阿耶不管,只当是临行之前皇后娘娘有交代,不让在河间府留太久。
算下来其实也有十天半个月吧,也算我尽过孝了。
反正河间府的人也都知道我阿耶他宠妾灭妻的事儿,我就算不回来,本来这些人也说不上什么,跟她们又没关系,我不辞辛苦,舟车劳顿赶回来,又很尽心的侍奉了这么久,已经是个特别孝顺的人了!”
裴令元听她说,笑意愈浓:“那回来之前,这话怎么不跟祖母和阿娘说?索性咱们就不要回来才对。”
王曦月只管冲着他扮了个鬼脸,慢吞吞的起身要朝外走:“那不管,反正咱们这样说定了,过几日就……”
“阿月。”
裴令元温声把人叫住。
她回头看,他随之起身,又说:“我还有些别的事情,眼下刚有些眉目,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商量返程的时间吧。”
王曦月闻言愣了下:“先前没听表兄说这趟来河间府还有公干呀。”
“是些私事,不是公干。”裴令元多解释了两句,见她嘴角隐动,猜到她是想问,便又说,“具体什么事情,我现在也只是才有眉目,等到事情彻底弄清楚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但也用不了很久,你要是惦记家里,写封信,我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去。
河间府……就多住几日。
这两天你先四处逛逛,或是不想出门玩,就在家里看看书,下下棋,我得空就来陪你。”
他既然这样说,王曦月想着也不必再问。
他说不是朝廷里的事,可是一旦提起来,带着些讳莫如深。
估计也不是小事儿。
反正以往有什么,裴令元从不瞒着她。
一向他不立时说的,基本都是没法言说,只能先瞒着的。
王曦月乖巧点头:“那就听表兄的,你先忙正事,也不用操心我。
反正我自己也不会闲着,若是无聊,领着丹青和春云到外面听戏去也成的。
等表兄都忙完了,咱们就打道回府。”
她这样乖巧,裴令元心底软软的,笑着说好,上前两步,揉了揉她:“说不得过些天,还能给你一个惊喜。”
这下弄得王曦月更好奇了。
他要忙的正经事,跟她……有关?
王曦月歪了歪头,却并不再追问,只是眼中闪烁着晶莹又灿烂的光芒,笑语盈盈顺着他的话应承下来:“好呀,那我就等着表兄给我预备的惊喜了!反正表兄从来都不叫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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