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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本质是双方势均力敌的微妙平衡。但抛开这些枷锁与潞城主这事,你若寻觅共度余生的如意郎君,那么他的过往、性情、喜好、乃至对未来有何规划,都需与你琴瑟和鸣,方能奏出悠长的乐章。”
他微微一顿,生怕她未能全然领悟其中深意,又继续说,“然而,许东升出身寒门,性情难以捉摸,他心中怀揣的,是攀上权利巅峰的壮志,是逐鹿天下的野心。那灵儿,你呢?”
她……她虽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向往绣花、看戏,渴望成为无忧无虑的闺阁小姐。
她与许东升之间,即使没有潞城主一家,注定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秋胥清醒而坚定地说,“不交心,就不会受伤。”
她缓缓说道,声音虽轻,杏眸里不知名的情愫,似乎在这一刻,渐渐湮灭,“灵儿明白了。”
告别秋胥,沈悦灵魂不守舍地沿着长廊缓缓前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父亲那深沉的话语,“这个世上,除了阿爹,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对你好。”
她与许东升相识数日,数次险境,每一次都是他舍命相护,那他,又有何目的?
回想起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他眼神里饶有兴趣,恍若对她十分熟悉,不禁心生疑惑,若接近她,真是为了沈府银子,不妨抵达琉璃镇后,尽力劝说阿爹,用沈府的财力作为对他救命之恩的感谢。
毕竟,有了沈府的支持,他的野心,也不再局限鹿城这方小小的天地。
救命之恩虽重,报答的方式却有千万种,以身相许,并非唯一的选择,既然不合适,何苦相互纠缠,耗尽一生时光。
她仿佛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庚帖不仅是婚约,更是为了稳住许东升,确保她平安抵达琉璃镇所采取的策略。
长廊尽头,一阵轻柔的风悄然拂过,熟悉的低语声,不经意间飘入了她的耳畔。
竟是曲姑娘?
昨夜之事,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刚想寻曲月彤问清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来得凑巧。
然而,曲月彤与人交谈的内容,令她脚步颓然一顿,仿若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这一路上,你与她搞好关系拖延时间,待绕行后返回鹿城,就尘埃落定。”
沈悦灵愣了愣,绕行前往鹿城?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算计?
“可周成岸以沈年性命相要,让沈姑娘嫁给他……”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叫沈悦灵的心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