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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故事不错,有空你可以看一下。”他笑着放下书,站起身,张开双臂:“时辰不早了,宽衣吧。”
她上上下下盯着他瞧了好几圈,一副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容蓟蹙眉:“怎么回事?孤让你宽衣没听到吗?”
靠!你丫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事实证明,完全可以!
“钰儿,一会儿你睡里面,孤睡惯了大床,生怕一不小心,晚上把你踹下榻去。”
什么?同住一间屋子不说,还要一起睡?
苏墨钰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冲他吼道:“男男授受不亲,万一微臣是断袖,把您给侵犯了怎么办?微臣很喜欢自己的脑袋,还不想让它跟身体分离。”
“无妨,孤免你一死。”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丫会不会反悔!
不对不对,现在根本不是考虑他会不会反悔的时候,而是要考虑该怎样才能让他打消两人同榻而眠的决定。
“钰儿,还不快动手?”胳膊都伸累了。
苏墨钰快疯了,她真想掰开容蓟的脑袋看看,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殿下不是有带侍人来吗?让他们来伺候您不就行了。”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清楚,自己今天要是不给他宽衣,这厮能跟她耗到天亮。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左右这里也不是东宫。”
她手指灵活,抽开腰带,很快就剥下了他的外衣。
他垂目看她,他一生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情,但也自认为取向正常,长得再好看的男人,他也没兴趣。
可眼前的少年不一样,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他想要他为自己笑,为自己哭,为自己难过伤心,为自己欢喜雀跃。
真是疯了吧?
也许真的疯了呢,要不然,看着晕黄光线下,那精致如玉的脸孔,以及从他发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怎会生出想要勾起他的下巴。
莫名觉得燥热,他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口,露出半抹性感锁骨。
苏墨钰手一颤,差些把裤带也给他扯下来。
食色性也,谁说只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男惑人,淑女也同样好逑。
因为是散着发,在替他宽衣的过程中,那一头保养得当的黑亮发丝,时不时滑到她的眼前,刚好落在她的脖颈上,又痒又麻。
伸手去抓,结果连着自己的一起抓到,几根发丝被揪下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只见他伸出手来,拢了一下她散落在耳侧的发丝。
才想起来,自己把发髻挠得一团乱,还没来得及重新梳理。
正在解中衣的手蓦地一顿,脸上涌起一股热流。
要命了!
自己虽然是假男人,但好歹有个男人的身份,可容蓟是真男人,她这颗女儿心到底要怎样才能保持冷静。
放下手,后撤一步:“晚上冷,多穿一点睡觉比较好。”
低头看着自己脱了一半的衣裳,容蓟哭笑不得:“钰儿,你这侍人当的可真不称职。”
她自顾自解了外衫,从头至尾,沉着淡定。
做男人的时间长了,女人的有些习惯,就渐渐丢弃了。
直接翻身上榻,“殿下要是不满意,出门右转,那里有很多抢着伺候您的人,微臣想,她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无论到哪里,容蓟都是女人们眼中的一块大肥肉,无时无刻不盯着瞧,那些官宦人家救助来的女眷,眼睛整日都黏在容蓟身上,跟饿狼遇见肥羊没什么区别。
身后一阵悉悉率率的声响,身边褥子往下一陷,有人上榻。
一只手从后方探来:“孤不喜欢她们,孤就喜欢你……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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