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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十分安静,可路千宁耳畔还回荡着莫夫人那些激动的言辞。
许是她心底淡定,所以面上没显露分毫的情绪。
张月亮可沉不住气,急急的问,“那个冲你大喊大叫的是何老师的妈妈?她为什么对你这样?”
“发生了一点儿小误会,以后不会再见面,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了。”
路千宁看何舒华也不是那种特别冥顽不灵的人,今晚这么一折腾他以后不会再执着于道歉。
只要何舒华不来找她,莫夫人应该是没有机会跟她闹事的。
“姐,你要遇上什么难题一定要记得跟我说,我就算保护不了你,但没准这破脑子还管点儿用,想出什么办法来呢。”
张月亮就怕她自己扛着。
路千宁笑着说,“好,我一定告诉你。”
两人在病床两旁相对而立,张月亮突然松开了张欣兰的手,绕过床去拉着路千宁从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周北竞来温城了。”
“嗯?”路千宁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张月亮哼了一声,“你先告诉我你跟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
她和周北竞什么情况?这个问题属实把路千宁难住了。
她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说,“充其量就是老相识,他可能生气我离开江城之前骂他渣男,心眼太小了,给我添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等他离开温城……就没什么瓜葛。”
“他为难你了?”张月亮心底一紧。
路千宁赶忙摇头,“也算不上为难,他还给我帮了一些小忙呢,总体来说我们牵扯不深。”
提起周北竞,她心头思绪万千,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她承认,平静如水的生活泛起了涟漪。
她终归……是做不到对周北竞毫无情绪的。
只是,这份情绪注定要在心里藏的很深。
“那就好。”张月亮松一口气,然后又说,“我今天在医院遇见赵小甜了,她跟一个男人来的,我见过那个男人,是跟周北竞一起的,叫……”
她毕竟见顾南不多,一时间说不上来。
路千宁却一下子猜出来了,“顾南?”
“对!”张月亮连连点头,“就是顾南,他说的周北竞在温城。”
顾南竟是也来温城了,路千宁扯了扯唇角,“知道了。”
两人又浅聊了几句张欣兰的情况,然后就洗漱准备歇着了。
赶上周六末陪张欣兰的时间,路千宁联络了章环宁,商量给盛阙行和章匀凝一块儿补课的事情。
这样每周就可以上五节课,不用多加费用,有利有弊,让他们自己考虑。
章环宁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敲定从周一开始这样上课。
周末下午,路千宁接到了赵小甜的电话,让她去温城市中心的会所聚一聚。
电话里顾南还嚷了两嗓子,说他请客,老朋友聚聚。
这么一闹,路千宁不去也不太好。
就算听顾南说周北竞也会过去,刚好趁机说一说给盛阙行补课的事儿。
她跟张月亮说了声,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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