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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空照和静真两人赶忙急急追问道,“是何计策?”
那女童对她们两人耳语了一番,随着她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却只见她们两人的眸光越来越亮。
翌日晨起之后,萧竹约莫了个空档便对空照旧事重提,“我到此已近两月,家中不知下落,定然着忙,待我回去,安慰妻孥,再来陪奉”
“既如此,今晚备一酌为饯,明早任君回去,但不可失信,作无行之人。”
难得见这次空照终于松了口,萧竹赶忙说道,“定不敢忘卿等恩德。”
两人当下说好,于当晚设下了酒席,叫来静真相陪,全作为萧竹践行。
当晚夜幕降临,女童摆上酒肴,四尼一男,团团而坐。
“今夜置此酒,乃离别之筵,须大家痛醉。”说着话,静真朝着空照示意了一下,后者便顿时会意,面上含笑的给萧竹斟满了一大杯酒。
“这个自然!”因着想着明日便能离开,是以萧竹的心里也格外的喜悦,当下喝的尽兴。
且说静真和空照两人更番劝酬,直饮至三鼓,把萧竹灌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见状,静真起身走到了萧竹的身边,将他巾帻脱下,空照取出剃刀,把他的头发剃得一茎不存,口中还笑道,“将他头发剃净,自然难回家去,况且面庞又清隽,也照我们妆束,就是达摩祖师亲来也看不出他是个男子。”
“从今往后,咱们落得永远快活,且又不担干系,实在是一举两便!”
说完,两人将萧竹扶至房中去睡,各自分别就寝。
待到一觉直至天明方才苏醒,却只觉得头皮上闪过一阵凉风,慌慌张张的抬手摸时,却是一个精光葫芦。萧竹吃了一惊,急忙坐起,口中不觉惊叹道,“这是怎么回事?”
空照惊醒转来,见他大惊小怪却回答的云淡风轻,“萧郎不要着恼,因见你执意要回,我师徒不忍分离,又无策可留,因此行这苦计,把你也要扮做尼姑,图个久远快活。”
一边说,一边倒在他怀中,撒娇撒痴,滢声浪语,迷得萧竹顿时毫无张主。
此事之后,萧竹无可奈何只得依她,整日做尼姑打扮,住在庵中,昼夜滢乐。
空照和静真两人已自不肯放空,又加添两个女童,或时做联床会,或时做乱点军。
两柄快斧不勾劈一块枯柴,一个疲兵怎能当四员健将。
灯将灭而复明,纵是强阳之火,漏已尽而犹滴,哪有润泽之时。
任教铁汉也消熔,这个残生难过活。
不多日子之后,萧竹病已在身,却偏生没人体恤。
见他久眠床褥,静真和空照心下不禁着急,本欲送他回家去,却又担心他头上没了头发,怕他家盘问出来,告到官司,败坏庵院,住身不牢。
可若是留在此,又恐一差两误,万一他哪日忽然身死,这尸首无处藏匿,被人晓得,弄出事来,性命不保。
又不敢请觅医人看治,止教香公去说病讨药,犹如浇在石上,哪有一些用处。
渐渐地,萧竹病势转加,淹淹待毙。
空照到底还是年轻些,遇到些事情便慌乱的不行,瞧着萧竹这般光景便赶忙朝着静真问道,“萧郎病体,万无生理,此事却怎么处?”
闻言,静真敛目微思,随后眸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依我看,如今先让香公去买下几担石灰,等他真的归了西,也不要寻外人收拾,我们自己与他穿着衣服,依旧作尼姑打扮,棺材也不必去买,且将老师父寿材来盛了,我与你同着香公女童相帮抬到后园空处,掘个深袕,将石灰倾入,埋藏在内,神不知,鬼不觉,哪个晓得。”
“师兄高见,非我可及。”
当下两人商议好,此事就此商定。
可是她们却不知,二人之间额对话被空照身边的那个女童听得一清二楚,转头便报与了罗刹宫的人。
事实上,从萧长平对乐藻生出了邪念那次开始,玄觞便一直想着要好生为乐藻出气,谁知还未等他闲出功夫来出手,萧竹便自己凑了上来。
他一直让罗刹宫的人盯着萧竹,想着他既是如此喜欢女人,这次便让他直接死在牡丹花下,也算是便宜了他。
是以罗刹宫的人便收买了空照身边的那名女童,让她时不时的在空照耳边嘀咕些什么,彻底的将萧竹“绑在”了碧落庵,想要离开却委实太难。
如今眼见她们做些伤人的勾当,虽说萧竹不是她们亲手杀死的,可是这般病病歪歪的到底和空照、静真两人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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