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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安文夕惊呼道。
北宫喆突然发力,一掌卸下安文夕手中的匕首,凌烈的掌风扫向秋水,江向晚看准时机,从秋水胸膛内拔出青霜剑划向咽喉处,一剑封喉,闪着幽光的青霜剑划出一串血珠,秋水缓缓看了她一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不——秋水!”安文夕想要扑过去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却被北宫喆狠狠地抓住她的手。
北宫喆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道:“安文夕,朕宠你纵你,你就是这么对朕的?”力气大到将安文夕生生提起。
“咳……北……北宫喆……”
北宫喆狠狠地将她扔到地上,厉声吩咐道:“今晚的刺客一个不留!”
欢凉立即过来扶起安文夕,“公主……”
“欢凉,快,秋水要死了……”安文夕跌跌撞撞来到秋水身前,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心突然沉到了谷底,她抬手缓缓地阖上秋水还睁着的眼睛,捡起地上的长剑刺向江向晚,“我说了不许伤他!”
江向晚看着她的眼神不屑中有丝淡淡的怜悯,她手中的长剑还没有来得及碰到江向晚,就被北宫喆二指夹住。
“嘣——”清脆的断剑声刺痛了安文夕的耳膜。
北宫喆狠狠的扔掉手里的断剑,声音寒凉,“安文夕,你闹够了没有!”
安文夕迎视着他,眼里满是恨意,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冷血无情,一如当日他看着她父皇从城墙上坠下,眼皮也未眨一下,还将她父皇的尸体曝晒三日!
而现在,他们竟然又杀了秋水!
“一个刺客值得你如此么?”北宫喆利眸锁着她。
“北宫喆,人命在你眼里就是如此轻贱么?”安文夕握着断剑的右手因为凝满了恨意而微微颤抖,她的眼底血红一片。
“他来刺杀朕,本就该死!”
北宫喆话音未落,安文夕提剑迎了上去,狠戾的剑法因为她的失控而变得杂乱无章,带着决绝刺向北宫喆。
江向晚提了一口气,扬起青霜剑挡在北宫喆面前,安文夕出手又快又狠,硬是将江向晚逼得节节后退,江向晚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文夕,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安文夕根本没有留给她喘息的机会,手里的断剑翻转,毫不拖沓的一把挑开江向晚手里的青霜剑,左手狠狠的扣住她的脖子。
“你杀了秋水,该死!”
欢凉不由得攥紧了月无双的手,喃喃道:“公主她……她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安文夕的手劲大得惊人,江向晚难以呼吸,双手不断地扳着扣着她脖子的手,额头上因呼吸不畅而青筋毕露。
“公主小心——”
可惜晚了,北宫喆一掌扫向安文夕的左肩,她立即被抛了出去,一口鲜血顺着喉咙涌了出来,安文夕咬了咬牙,眼睛瞥向不远处的匕首,右手抓过它再次扑向北宫喆,如一只蓄满力量的猎豹一般,身姿敏若闪电。
北宫喆微蹙了眉心,和安文夕交起手来,眼尾瞥见伺机而动的江向晚,扣住安文夕的双手,再次一掌将她拍飞。
“公主……”欢凉立即扶住了趔趄的安文夕,示意她不要了,可此时安文夕双眸血红,咬着银牙,又一次握紧了手里的匕首。随着她的喘息,左肩和胸腔火辣辣的疼,手轻轻抚上心口,心脏每一次跳动都痛不欲生。
她痛,他更痛。
北宫喆一步步走向安文夕,冰冷的眸中闪现一丝痛楚。
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人,安文夕嘴角攒着凄凉的笑,握紧手里的匕首,决绝的摸向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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