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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听。
他大概是吹够了风,没有继续走下去,笑着转身,渐行渐远。
等到周朝后续军队接手天门城,虎贲军再次开拔,朝北牧都城进发。
北牧皇帝如今只剩下一座都城,再打下去也改变不了亡国命运
虎贲军逼近北牧王都当天,北牧皇帝披发赤足,手托国玺,出城献降,北牧最终并入周朝版图。
到这里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王都之中休整时,梁翀派人来寻我。
我跟着士兵来到一处宅院,看样子是临时征了当公务用所,砖砌的院子是砖木搭建的二层阁楼涂了朱漆,枝干粗壮的桃树扎根屋前,正值初冬,天气干冷,桃树颜色深沉的枝干在朱墙碧瓦间伸展。
我走进园中,屋舍大门敞开,室内光线昏幽,梁翀端坐于桌案前,提笔正在书写,期间偶尔中断,探手蘸墨舔笔。
梁翀似有所感,忽然抬头,见我站在瑟瑟寒风里,手顿了一下,将笔搁在架上,扬声问:「的怎不进来?」
我这才抬步踏进去。
桌前三步,我停下脚步,平声问他:「将军找我?」
「嗯。」他没在看我,重新拿起笔,注意力又回到了纸张上,「北牧已败,通商路线已开,接下来只需要护送使臣得前去鹗闲。」
我点头,但是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平白无故找人叫我来,就是和我说废话?
桌上那张纸他似乎已经写好轻轻吹了两下,静待墨干。
梁翀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看着我问:「护送的人只要一部分便可,这一部分里包括我,而剩下的,班师回朝。」
「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你想要立刻回周,还是继续前往鹗闲。」
当然回国啊!
我毫不犹豫,冲梁翀一拜,「将军,末将想回……」
梁翀忽然打断我,「扶风,你未来可能几十年都会一直是公主,可是鹗闲,你人生中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前往。」
「可是将军,末将的性命也只有一条。」我咽了咽口水,如实相告。
「此去鹗闲不是打仗,没有那么危险。」
不知道梁翀为何这般执着,我从中找不到缘由,想了半天只能发问,「将军,为啥非要带我去鹗闲。」
我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个答案,想抬头看看梁翀在干什么,梁翀这边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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