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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被骂了。」
那双鱼尾垂在水里,湿漉漉的,在山泉和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光。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企图让自己清醒。
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梦,这世上哪里会有人鱼呢?
还是一尾看起来跟我老板有几分神似的人鱼。
我在心里骂自己:「许知意你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放假了,怎么还能做梦把老板梦出来呢!」
还是这种看起来就很刺激的人鱼梦。
我做好心理准备,告诉自己,睁开眼就没事了。
然而睁开眼后,那尾人鱼还坐在那里,蹙着眉,一脸好奇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稀罕玩意儿。
就是说出来的话不怎么中听:「你为什么打自己,你是有病吗?」
语气之真诚,好像在跟我探讨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我没好气:「你才有病,天天晚上在这里哭哭哭,你最有病!」
不说还好,说完以后,原本止住泪水的人鱼又开始哭:
「你有房子住,我没有房子住,我好惨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现在还不让鱼哭泣,没天理啦呜呜呜呜呜。」
哭得好像发大水,嗓子也没哑。
我翻了个白眼:「再嚎下去信不信我打晕你。」
他哭得更厉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欺负鱼啦。」
我没忍住,从门后拎了那根用来防身的棍子,开门出去了。
到了池塘边,我丝毫不手软,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闷棍。
人鱼晕了。
我回去睡了个美美的觉。
第二天早上,我的生物钟还没到,洗手间就传来了一阵哭声。
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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