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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许是天气炎热,西太后又不幸的病了过去,而且这一次急症来的十分突然。
她们本是在柔福殿中,为西太后晨昏定省,可本是好好的人,突然就晕了过去,顿时将晴贵妃与红罗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请来了御医。
可是御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因为天气炎热,西太后可能是有些中暑,便开了几服汤药,嘱咐西太后一定要安心静养。
西太后的这场病来的离奇,她的性子苏溶玥还是比较了解的,她是绝不可能示弱与人前的,而这次却是突然昏厥,想必可能真的是病的不轻。
不过既然这样,她也便乐得清静,至少最近都不用再晨昏定省了,也免去了她不少麻烦,每日与这些女人坐在一起,对她来说实在是种折磨,甚至还不如听师父将经论道的好。
苏溶玥正想着回霁月殿去小憩一会儿,却被杜修媛拦住了去路,此时的杜修媛没了往日那温柔似水的模样,表情有着隐隐的怨恨。
“姝妃娘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苏溶玥抬头看了两眼,点了点头,示意叶蓁蓁她们先稍等一会儿。
两人移步一段距离,杜修媛眼中的恨意越发浓烈,“姝妃娘娘,你不觉得你每日霸占陛下,十分不妥吗?”
苏溶玥的表情略略惊讶,她霸占?杜修媛似乎说反了吧?
见苏溶玥没有说话,杜修媛又说道:“娘娘若是真心爱陛下,就应该为陛下的子嗣考虑,陛下如今年龄,却连一位皇子公主都没有,难道娘娘不为陛下担心吗?”
“陛下年岁又不大,为何要这般心急?而且杜修媛到底是为陛下忧心,还是为了你自己而焦急呢?”苏溶玥的眼神淡淡的落在了杜修媛身上,在她看来这杜修媛似乎是想破釜沉舟了,居然想从她身上入手。
杜修媛的脸色果然僵了僵,却依然咬紧牙关说道:“嫔妾自然是担忧陛下的子嗣问题,姝妃入宫已有近三月,却仍然无半点消息,可您却还是每日独占的陛下,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自己也编不出来了是吗?陛下每日都去乾翎殿批阅奏章,你若是想见陛下,可以自己去找啊,而且杜修媛不是已经找过了吗?”
看着苏溶玥眼里的讽刺,杜修媛的脸不由得红了红,可是一想到她的身家性命,还有她以后的荣华富贵,杜修媛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姝妃娘娘,嫔妾一向敬重娘娘,若是娘娘能够在陛下面前为嫔妾美言几句,那么嫔妾的孩子一定对您无比敬爱的。”
苏溶玥听完,不由得被逗乐,这杜修媛的脑子是掉进湖里时摔伤了吗?
让她帮忙邀宠,还要助她生下乾景尧的孩子,莫非她长着一张宽容大度的脸?
“杜修媛是在与本宫玩笑吗,为何本宫需要你的孩子来敬爱?”苏溶玥突然有了一丝感悟,似乎女人进了皇宫之后,这思路都会变得让人难以理解。
杜修媛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难以言明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庆幸与嘲讽,“娘娘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身孕,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怀疑吗?”
“本宫的年岁恐怕比杜修媛还要小些,就不劳你担忧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去乾翎殿找陛下,本宫可没有心情与你在这浪费时间!”苏溶玥仔细品味了一下杜修媛的话,觉得她似乎知道着什么。
难道是西太后告诉过杜修媛,她曾经一直佩戴西太后送的红玛瑙手串,所以不可能有孕的?
皇子?最近为什么所有人都如此关注这个问题,西太后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苏溶玥离开,杜修媛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既有着幸灾乐祸,也有着对自己命运的深深忧戚。
……
乾翎殿中的气氛冰冷凝滞,丝毫没有盛夏的味道。
乾景尧与乾景凌两人双双沉默无语,乾景尧盯了乾景凌半晌,终是将桌案上的木匣递交给乾景凌。
乾景凌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诧,当他打开这个木匣时,眼里既有着欣喜,又有着一丝苦涩。
这还是好久之前,他从苏溶玥求来的,欣喜的是苏溶玥还记得,苦涩的是,她竟是交由乾景尧转交给他。
她是已经想与他划清界限了是吗?
乾景凌眼中所有的神色都被乾景尧尽收眼底,乾景尧蹙了蹙眉,淡淡开口道:“景凌,你一直是个通透的,有些事应不需朕与你来说了。”
“陛下但说无妨,景凌愿意受教。”乾景凌笑着合上了木匣,直视着乾景尧锐利的墨眸,嘴角轻扬,眼中星光闪闪。
“有些人,有些感情,既是求不得,便应早日忘记,否则于人于己都不是什么好事。”乾景凌对苏溶玥的感情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苏溶玥虽是看不出,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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