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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成亲后把厨子也一并带走了,现在胃口养得刁了,再吃旁的菜总似嚼蜡一般。
深夜,我和阿圆两个妙龄少女人手一个烤地瓜,对月长叹——实际上是烤地瓜太烫,不得不呼气吹凉些。
私下里我们从没什么主子仆人的约束,于是边吃边聊。
「我真是,痒不明白,」阿圆嘴里的一口烫地瓜一直咽不下,字也讲不清,「好好的,一个,驸马,以前嘎,现债不嘎了。殿下枕么,反鹅,要跑,呢?」
我摇摇头:「因为心虚呗。」阿圆一脸疑惑,看她又是一副要说话的架势,我连忙拦下。
「虽然裴景铖现在还是驸马,可是他却未必想做这个驸马。」我一丢地瓜皮,「毕竟我这门亲事,总归有那么点乘人之危。就比如,哪日你傻了,我把你许配给隔壁那个下黑手害了他娘子全家还家暴的李二狗,你说你愿不愿意?」
阿圆立刻来了精神:「愿意啊!李二狗那么帅,不愿意才怪呢!」
我白她一眼,摆摆手:「你没懂我的中心思想。」
「哎,我懂我懂。」阿圆一脸谄媚,「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点嘛!殿下这么美丽、善良、大方,我要是驸马,我肯定觉得不亏的!」
不亏吗?我叹气,再次陷入深思。
这一思就是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思来了裴驸马。
「还生气?」他一捧胸口,满是怨夫模样,「可怜我伤还没愈,刚能下床走动就来请娘子回家,看来娘子是要不认账,另寻新人了。」
「谁不认账了。」我垂下眼小声嘟囔,「还不知道是谁不想认呢。」
裴景铖扑哧一笑,低下头来看我的眼睛:「娘子这么怕我走?」
教他说中,我气恼得紧:「谁怕了!你要反悔就反悔,爱娶谁就娶谁,我才不在乎。」
他竟又笑得更欢,一托我的脸,迫我正视他,神色颇有些严肃。
「鸢鸢,我们是夫妻。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于我来说,却也从没有过反悔抵赖的念头。
「若是旁人,或许我倒真会和离,但你不同。鸢鸢,你是那个对着容赋也没动摇,一心照顾我、保护我的傻丫头;是那个肯为了我用功读书,怕我多想细心安慰,在我伤后一连七日守着我的娘子殿下;也是需要我听你讲故事,值得我用一辈子去保护的小公主。
「鸢鸢,你怕我做回裴小将军翻脸不认人,却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离开。」
「『我既做了他的娘子,就合该要有些担当在。三心二意这事,不是我的风格。』」他一弯唇角,「自己说的话,怎么不记得?」
我脸红:「这话明明是我和容赋说的……你都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他又变得不大正经起来,「要是我不在门外偷听,岂不是就错过了娘子的这一番真心?」
偷听还挺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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