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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心头带着气,真闹起来肯定没轻没重,醋味都蔓延到整个屋子了,若是他故意留下什么印记,那她别说出门,就连这香怡那关都过不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楚烟连忙坐起身来,按住他要解腰带的手,娇娇弱弱的撒娇道:“胤哥哥……”
李胤轻哼了一声,不理她,继续抽腰带。
楚烟把心一横,凑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薄唇,贴过去蹭了蹭他的胳膊:“胤哥哥……”
李胤身子一僵,停了手,抬眸看她:“知道咱俩是什么关系了没?”
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楚烟有些恼了,松开他的胳膊,看着他轻哼了一声:“那你来说说,咱们俩是个什么关系?是有婚约,还是互诉衷肠,是非你不嫁,还是非我不娶?”
互诉衷肠是不可能的,他倒是可以诉,但依着她的性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绝不可能诉的。
非他不嫁就更不可能了!今儿个她还去相看了谭恒!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了一个她?!
李胤看着她咬了咬牙,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非你不娶。”
楚烟闻言一愣,看着他眸色深深有些懊恼又有些认命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有了几分上扬的趋势。
她连忙压了下来,轻哼了一声:“谁对我动心谁是狗,这话是谁说的?”
李胤闻言又是一噎,憋了半天,理直气壮的道:“不知道,我忘了!”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幼稚。”
这么大个人了,明明私下里发号施令的样子沉稳又有魄力,在这事儿上,却幼稚到了不行。
他要嘴硬,就慢慢硬着去吧!
楚烟气哼哼的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李胤不甘心的伸手摇她:“对非你不娶这四个字,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楚烟被摇的头晕,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谭恒在去年的时候,曾化名钱恒,佯装是江湖艺人去平阳捉拿逃犯。我见他气度不凡破绽百出,便将他唤到平阳王府,表演了五日喷火。”
“与你不同,他是个克制又明事理之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谭家不会蹚平阳的浑水,我与他不可能。”
李胤抿了抿唇:“要是,谭家不介意呢?”
楚烟闻言皱了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李胤不想同她说这些,她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又嫌弃他身份太危险,若是让她知晓,谭家并不介意与她联姻,弄不好她还真的会对谭恒动心。
毕竟谭恒不是其他人,不仅是才学斐然的探花郎,还是当朝最年轻的五品大员,哪怕是他,也无法违心编造出一个不好来。
李胤弯腰穿好鞋袜,拿起外衫一边穿一边道:“你说的对,谭家现在避嫌都来不及,不会蹚平阳浑水,所以离谭恒远点!”
楚烟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李胤穿好衣衫,扣好腰带,回身在她唇上狠狠落下一吻,看着她哑声道:“我们黄花大闺男,都是从一而终的,你要敢在一切未定之前抛弃我,我就……”
他憋了半天,发现自己压根拿她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我就咬死你!”
说完这话,他看了她一眼,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烟摸了摸被咬痛的朱唇,轻哼了一声:“还真是属狗的!”
深夜,坤宁宫。
谭皇后睡的正熟,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床边响起:“母后,儿臣心里苦,外祖父和舅舅他们欺负儿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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