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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时令自己大意,今晚宫敬升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所以自己也忘了去反锁门,他真的没想到前脚心情那么好的人,后脚就能去杀人。
仓库里,齐河的最后一颗牙齿也被宫敬升生生拔下了。
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眼泪混着血液流进口腔里,他狰狞着手指去碰触那个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能救他命的,只有时令。
宫敬升慢条斯理的将齐河最后一颗牙齿放进玻璃瓶里,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里的手术刀,像是钢琴师在弹奏着美妙的音符。
冰冷的眸子里瞧不出半点的情绪,一个寒光落下。
那锋利的手术刀已经刺穿了齐河的手背。
齐河痛苦的呜咽着,他满眼哀求的看着宫敬升。
宫敬升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又满眼不屑的看着地上的齐河。
他缓缓取下手上那已经沾满血迹的手套,然后从一旁的盒子里重新取出一个干净的手套戴上。
白色皮膜包裹着宫敬升那指骨分明的手指,他取过桌子上的试剂瓶,轻轻摇晃了两下。
这里虽然是地下车库,却也时不时的会有一阵风吹过。
冷风拂面,却无论如何也抵不上宫敬升半点的寒意。
“你自己喜欢这样的,现在又后悔了。”
齐河用尽自己仅有的力气,拼了命的摇头。
他后悔了,早知道宫敬升有这样一面,他一定不会去招惹宫敬升。
黑色帆布鞋如游魂般的行走在地面,齐河痛苦又恐惧的看着逐渐靠近的宫敬升。
突然,一个振动声响起。
齐河拼命抬起眼睛看向桌子上亮着荧光的手机。
那是宫敬升的手机。
然而宫敬升似乎并不打算在意那振动的手机,他握着手里的试管已经走到齐河身边。
“是。。。。您。。。。。使。。。。。。。令。。。。。”
齐河拼尽全力的呜咽着,他希望是时令打来的电话。
宫敬升显然是听清楚了,他抬目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在齐河惊恐的注视下,那双黑色的帆布鞋终于挪开了位置。
宫敬升看着时令的微信来电,原先像是被寒意冰封着的人,瞬间消融。
他放下手里的试管,目光都柔和了很多。
车库的门打开又关上,齐河知道,那大概就是时令的电话,一股热流在身下弥漫开,齐河痛苦的闭上眼睛哭泣着。
一旁只是被拷着的王力舔,即便宫敬升还未对他做什么,但光看着地上的齐河,他的裤子也早已湿透了。
即便那个杀人魔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但笼罩在他们心头的,依旧是不可言说的绝望。
门外,宫敬升接通电话。
未等他说什么,那头已经传来时令那带着喘息的声音。
“宫敬升,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宿舍。”
昏暗中,那双清冷的眸子像是泛着淡淡暗光,他徐徐道,“突然想到,好像学生证落在车库里了,所以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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