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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回了个掩面笑的表情，没有说话。

我又问他：你这时候给我送礼物，不是火上浇油吗？你安的什么心？

他还是不说话，穿着新时装、骑着新坐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又说：你自己不要名声，我不要的啊？

他仿佛就跟没听见似的，绕着神石满场跑，但就是不说话。

直到我又连发了好几条类似的邮件之后，他才终于慢悠悠开了口。

他说：隔着一条网线，谁又认识谁？什么真相，不都是全凭几张图，一张嘴编出来的吗？你平时看别人的八卦不也都是当成笑话看的吗？看客们都不当真，身为主角，又有什么理由去当真。

我和他从始至终没说上几句话，这是头一回见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还都是正经话，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过来。

这些话让我感到别扭之余，又觉得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

所以我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出反驳他的话来。

但作为一个喷子，我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这个方向说不通，那我换个方向不就得了？

于是我说：八卦什么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三个橙子拿着两个台子走了，明天的城战怎么打？本来我们就逆风，好不容易拿个城，还用这种方式丢了，不觉得很憋屈吗？

林萧远本来蹦蹦跳跳很是开心，一听到这话，好像也不那么开心了，隔了老半天才回邮件：你说的这是个问题，三个橙子肯定会去敌对，不能让她们白拿一个城，晦气！

最后这个“晦气”我觉得用的尤为恰当，气势和情绪接近满分。

但这样的话也就说出来解解气，真想做到，几乎不可能。

三个橙子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此消彼长，四舍五入我们这边损失巨大。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既不蹦跶，也不说话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下线，也没有任何改变。

论坛的八卦还在持续发酵，认识的不认识的，说什么的都有，每一个看着都像是真的，但只有我本人清楚，全是瞎编！

林萧远那句“清者自清”就像魔咒一样不断在我耳边盘旋。

我不禁开始怀疑，关于他之前的八卦，其实也不是真的？他其实不是个渣男，全是故事？

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论坛的故事可能会有编排，也不尽然是全部的真相，可他在游戏里和不同的妹子挂小房间，撒花雨都是真真切切的事，这绝掺不了假。

所以据我推测，最接近真实的可能性是——他的确是个渣男，但没有论坛那么渣。

总结完这一点，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实在扛不住，抱着手机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又梦见了他那句清者自清，而且还是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不带丝毫情绪，声音清冷得意外有点好听。

紧接着我就被吓醒了。

我竟然觉得渣男的声音好听，我怕是突然疯了……

手机被我握了一夜，捂得烫手，此刻正叮咚响个不停。

我揉着眼睛打开联盟管理群，惊得差点将手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