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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第2页）

顾清姿动也不动，她抓着谢砚给她的腰牌：“这件案子是我在审，没我开口，谁都不准放人。”

方畴气的哆嗦，朝着顾清姿就举起了刀，下一瞬却被人一脚踹开，他踉跄两步才站稳，嘶吼一声正要去找人算账，却瞧见站在自己刚才位置的人，竟是谢砚。

他哑了火。

谢砚的神情却很是古怪，既不像是维护，也不像是愤怒，他看着顾清姿，眼底全是血丝：“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顾清姿轻轻一点头：“我知道，我不是屈打成招，有些事他真的做过，只有这样他才会招……”

“如果他没有招呢？”

顾清姿微微一顿，如果没有招……

“你就打算把他活活闷死在棺材里，是吗？”

顾清姿摇头，不会走到那一步的，被闷死的恐惧没有人扛得住，黄七一定会松口。

“我有把……”

“那是一个活人！”

谢砚忽然低吼出声，将顾清姿嘴边的话全都堵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里竟带着剧烈的挣扎：“你要杀他杀就好了，刀剑斧钺，哪个不行？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手段……为什么非要这么玩弄人命？”

顾清姿慌忙摇头，眼前的谢砚陌生的让她心慌，这是连谎言拆穿那天都没有过的感受。

她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玩弄人命，那些他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痛苦，我只是想让他感同身受……”

她胸口憋闷起来，窒息的痛楚忽如其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逼仄的夜晚，胸腔越来越疼，疼的人发狂，疼的人想死。

她眼底也沁上血色：“他活该，谢砚，他的所作所为足够……”

“够了！”谢砚打断了她，他仿佛不愿意再看见她一样，轻轻闭上了眼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顾清姿被这句话问的心口发空，她怎么了？

她只是以牙还牙而已，怎么了呢？

她垂下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好好和谢砚交流：“你再等等好不好？等他招了，你就知道我是对的……”

谢砚侧开头：“没这个必要……来人，把他放出来。”

方畴连忙应声，连左留卿都准备帮忙。

“不准动！”

顾清姿忽然开口，音量不高，却仿佛一把锤子砰的一声砸进了地面。

两人一愣，明明谁都不服气，可这一刻，他们竟莫名都不敢违逆。

谢砚脸色沉了下去：“你要和我对着干？”

顾清姿颤着冰凉的指尖将令牌举在他面前：“不是我和你对着干，谢王爷，这个案子是你亲手交给我的，你应该知道，这代表这里我说了算，就算你是北境王也不行。”

谢砚神情浓郁起来，一句寻常话而已，竟然就被她利用到这个地步……

顾清姿，果然是你啊。

他冷冷笑了，声音低的仿佛耳语，却透着浓浓的恶意：“顾清姿????，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挑衅我的资格吗？”

顾清姿一颤，好刺耳的一句话，好刺眼的一张脸。

她一口咬破了舌尖，在泛着血腥味的痛楚里，她一字一顿的开了口：“就算这样，我不说放人，谁也别想动。”

手腕一痛，是气急之下的谢砚用了力，顾清姿死死咬着牙，却仍旧没忍住闷哼出声。

可谢砚没有手软，没有怜惜，他只是将她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连看过来的目光里都是冷漠：“本王会遵守诺言，但在北境，没有人可以平白杀人，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