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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把这两货扔一堆,对着水龙头使劲冲眼睛。
后来才知道。
鳖爷之前被人举报私下交易、勾结狱警、斗殴滋事等等,还被坏了好几次事。更为恼火的是,他的越狱计划被人捅给警方提前夭折了。鳖爷查了半个月,认为是窦广亭就是内线,是警方的走狗。
窦广亭平常警惕得很。
鳖爷找不着机会,就派阿樱来找老虎打盹的时候。
这不就找见了。
窦广亭被海欢气昏了头,心里只有火,毫无警惕性,顺顺利利被阿樱带进了埋伏里。
次日,季容夕带伤去见陆洲。
陆洲气得吐血。
就一天,自家恋人的脸上、胳膊上、腿上就多了这么多的擦伤,眼睛还疑似红肿。陆洲把他拽到休息室的白椅子上,拿着棉签,沾着药水使劲地擦伤口,季容夕痛得直呼。
“啊,痛痛痛。”
“你不是铁打的吗,你也知道疼啊!”陆洲发脾气。
浮夸的痛呼声让陆洲又气又心疼,手也软了,「不管发生什么,你要先顾着自己的安全,你也是会死的」。气过之后的陆洲蹲下来,修长的手指握住矫健的腿肚子,从脚踝向上,一寸寸地涂药,小心翼翼地。
季容夕很享受这种温柔。
他经常受伤,早习惯了,还从没有像这样被人当成珍宝一样对待呢。
季容夕俯视恋人:“没这么严重,就是皮肉之伤。”
陆洲抱怨:“皮肉就不会痛吗?”
陆洲涂到膝盖,这里的伤口最严重,血肉模糊。陆洲鼻尖一酸,情不自禁地凑前,吻了一下伤口。季容夕如被电流击过,酥麻直达腰部,他本能地伸手托起了陆洲的下巴。
“容夕……”陆洲的眸中盛满痛楚。
季容夕的心揪了起来,一身的伤,都不如这一瞬这么痛。他俯身,吻了一下陆洲的眸,潮潮的。一下不够,他拽起陆洲,揽入怀里细细地吻,越吻越甘美,越吻越贪婪。
笃笃笃笃。
季容夕松开怀中人。
“你们俩好歹也顾忌一下身份,这一位是犯人啊。你俩这样子,我给他盖一个袭警的罪都够了。”黎未舒翻着白眼,把一大沓资料扔桌子上,“庭审的日子定在后天,很稳,差别就是孟家是毁一半还是永世不得翻身。”
休息的空档。
季容夕说起昨天的斗殴,向黎未舒求证窦广亭内线的事。
黎未舒没有隐瞒:“每个监狱管理都会有意收买一些眼线,窦广亭不完全是。他进监狱以后,不定期会主动提供给狱方一些重要情报,鳖爷逃狱一事就是他提供的。”
窦广亭,16岁入SLK,从额头到颧骨处有一道疤,断了一小节眉毛,面相阴沉狠毒。一入帮就获取了原头目何三爷的信任,迅速成为帮派一哥。21岁时,他带一群兄弟血洗何三爷一家,亲手挖眼射杀,还当众鞭尸,细节狠绝。何三爷原本就因为暴虐而不得人心,换人上位,三帮反而比以前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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