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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景会找到自己也是恋人埋下的伏笔。
温柔的恋人啊。
春风过境,却是那么久后才知道。
陆洲的阴霾倏然散开,那段经历终于可回首。
不过,还有一件事亟待解决,陆洲咬着橘子:“白景,有认识的拳击教练么?”
“干吗呀?有季容夕保护,比100个拳击教练都管用。”
“也不完全是。”
“怎么了,直说呗跟我客气什么。”白景看他吞吞吐吐,“闹矛盾了?练拳击想跟他对打?迟了!早在娘胎里你就该练了,不,早在你爹肚子里时开始练还差不错。”
“瞎说什么呀,我只是……”
“是什么?”
“我只是还有点怵。”
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是小小的发毛。每当季容夕自上而下靠近时,即使什么都不做,陆洲都有点发毛。一发毛,颈弯上的伤口就像有一只狼牙戳进去一样抽着疼。
白景不知道他怵什么,催促地问,陆洲恼羞成怒:“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干什么!”
被反咬一口的白景急了:“是你这个大男人先八卦的好不好!”
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拌了几句,气氛就很适合了。
陆洲吞吞吐吐:“容夕好像还有点施虐倾向,会丧失理性的那种,我也没想到。”爱意一点不减,还多了心疼,只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白景惊掉下巴:“我去,你们俩可算是上床了啊。”
哪敢?现在都这样,上了床非死即残吧。
陆洲也是军人,可一直在宇宙,5公里越野越的也是战舰。贴身肉搏的话,跟季容夕这种实战出来的没法比。陆洲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练一练拳击,等下一次恋人丧失理智时可以直接揍醒他,而不是被压得毫无还手能力。
走廊上,季容夕悄然离开。
这两天他小心翼翼,刻意不碰陆洲,以为这事会像涟漪一样自然而然地平了。
原来阴影还在。
陆洲才是温柔的那个,若无其事地接纳着自己,没有露出嫌恶。
过往的数年里,因为人生际遇,季容夕必须十分克制隐忍,小心地潜入陌生的环境里获得陌生人的信息,为了完成任务而敛藏起所有锋芒。温和只是表象,他从不觉得自己「温柔」,原来,陆洲喜欢的也是他的「温柔」。
陆洲一定很失落吧。
崩坏了的「温柔」人设,缝缝补补一下还能用吗?
「帅哥,要点什么呢?」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热闹的早市上,人们兜着新鲜的蔬菜水果进进出出,商贩们的脚下有水果、鲜花、小鸡小鸭,笼子里关了好几只小兔子。
小兔子毛茸茸的,雪雪白,三瓣嘴一努一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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