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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无痕用一双充满复杂情绪的眸子望着她,死死地望着:“你就这样急于摆脱一个病着的人?你单独的在这里就那样的不情不愿?你都看不出林生他们故意而为之的恶作剧?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他这样一连串的反问将若梦给问懵了,愕然的看着雁无痕擦肩而过的走回床上,背对着他呆在了原地。
什么叫做自己急于摆脱他,什么叫做自己不情不愿,更重要的是,什么叫做自己看不出来这是林生的恶作剧,这是在拐着弯说自己很笨很无情是么。
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气不打一处来。
转身来到床边,冲雁无痕吼道:“你是在说我无情说我笨?”
见他依旧闭着眼睛不作声,跟没听见似的,不知向谁借了一百个胆,边推着边拉着他:“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外表柔弱纤瘦的女子,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力气呢,怪就怪若梦也有武功,这是要把自己摇死的节奏,她不知道现在的他经不起这般的摇动和拉扯么。
忍着痛,雁无痕翻身跃起,双手抓住若梦的双肩,一脸认真的说:“你是笨也很没有情。”
这是多么直白爽快的回答,搁在若梦的耳朵了怎么就觉得那般刺耳呢?感到气结,感情在这里守着他还不落好了,一拳袭向雁无痕的胸口。
他察觉到了,但是没有躲闪,而是承受了这一拳。刚好打在了心脏处,以至闷哼了一声,双手松开她,右手捂上心口。
一时竟忘了他还病着,这拳自己使了很大劲儿。看着他的模样,他那么机灵,怎么就不躲呢?
于心不忍,轻声道:“谁让你说我,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说着就带着心里的抱歉转过身。
“这么久,难道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难道听不出我希望你能够单独留在这里;难道都猜不出林生这时定在府上?大家都看出来了,怎么你就看不出。”
背对着雁无痕,看不到他现在怎样的表情,也那份心思去感受他的心绪,只是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诚恳和无奈。
若梦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他说得在明白不过了,不是么。听完他的话已经思绪凌乱:“那个,林生他骗了我,说回医馆却还在府上,我。。。。。。我去找他算账。”
雁无痕看着落荒而逃的若梦,笑了。笑得那样的失落、那样的苦涩、那样的懊恼。
……
“司徒远,等无痕醒来得有多感谢我。”
林生悠悠的品着茶,想着好事成了,就要接受某人无比的感恩戴德,心里就乐开了花。
“属下不知无痕醒来会是怎样的情况,总感觉属下在‘助纣为虐’。”司徒远是不安的,自己也想为爷做些事,所以和林公子留在了中堂。
“我说司徒远啊!早干嘛去了,现在觉着助纣为虐,这时他也该醒了,就等着无痕的夸奖吧。叫夕颜再上一壶洞庭碧螺春。”
“是啊,早干嘛去了,还喝茶,好悠闲啊!你们是不是觉得这辈子太长,想找死是不是?撮合什么不好,偏偏要撮合人,看我今天不把你们撮合成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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