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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睡觉。”只要什么都不想,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听到她清脆的唤声,陆龙清醒,想就把它当成一件兵器,像定期护理一样,每日给她一洗。
于是陆龙三下五除二,利落的把人扒光,提起她手臂要扔进蓝色的大桶里。
已经习惯腾空的陆朔,听话的由陆龙提走,只是在看到下面冒着白烟的大桶,顿时紧紧抱住他手腕,惊恐像自己要被扔进火山。
陆龙无视她的抗拒,拧着人就塞桶里,并按住不准她起来。
五岁大的娃装桶里有些勉强,并且娃还不配合,瞬时桶摇水溅。
“哇呜呜……”陆朔也不管是水烫还是不烫,心里造成的恐惧远胜于实际感受,挣扎不出来就哇啦啦大哭,还是张着喉咙嚎的那种。
陆龙铁青脸,一手按住她,一手拿了沐浴液像搓萝卜一样。
“哇呜呜……呜呜……啊啊啊……嗝~……”唯恐天下不乱的娃,哭得人直挠心肝。
临危不乱的陆龙,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澡洗完,除此之外心无杂念,任她哭倒长城还是怎么滴。
见哭没用的陆朔,一边打着嗝一边扑腾往上爬,水溅了陆龙一身,在好不容易爬出来一点时,又被残忍的按回桶里。
在他们两父女的战斗下,大桶颤抖得地上到处都是水。
房里上演洗澡大作战,下面操场上,跑到第九圈起码有十公里的苏仲文粗喘着气,听到长官房里传出的尖锐哭声,不禁心里一凛,吞口涶沫撒腿狂奔。
长官都这么大义灭亲了,自己还不是他啥亲戚呢。
“我不要,我不要!呜呜……”
整个人又被按下去,陆朔嗷叫到撕心裂肺,挣扎的更厉害,水桶已经大幅度左右摇晃。
她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沾了泡沫的陆龙手滑了一下,被她挣脱掉,从手指下滑出的白嫩手臂,马上窜起几道红痕。
逃脱桎梏的陆朔,根本没发现手臂上的伤,动作迅猛的她跨出水桶,匆忙间拌倒桶子,水桶哐一声倒地。
身后传来巨响,光着屁股的陆朔连头都不回,连滚带爬跑出浴室。
这时,终于安静的浴室……
蓝色的桶有些扁,头栽倒地上裂了道口,显示它的下场是如何惨淡,而这浴室差不多可以称之为浴池了。
站在桶旁边的陆龙,军靴被水浸得乌黑发亮,不时有小波水流过,被它又荡漾的挡回去。小腿下的裤腿能拧出水,上半身也没好到哪里去,冷清让人望而生寒的俊脸,也不时滴着水珠,跟它一样的还有紧攥青筋暴露的拳头。
陆龙站了180秒钟,甩甩头,把头发上的水珠甩掉,抹了把脸深吸口气,再次告诫自己:女孩要矫养,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吼。
长长吐了口气,陆龙走出浴室,顺着脚印找到床上的陆朔时,铁青的脸瞬间又黑掉几分。
从把军装穿得一丝不苟,鞋带系得一样长短的人来讲,他肯定是有某种疾病的,这种疾病被称之为洁癖。洁癖又分轻度、重度。一个人的浴室与洗手间如此干净,还放了桔子皮祛异味,更甚至是先前陆朔不小心哭湿他衣服,他都要马上洗澡与换衣服,这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讲,应该叫做洁癖晚期。
而现在的陆朔,身上还有残留的泡沫没洗掉,水没擦干,光着的脚丫踩过地板……在陆龙眼里,她应该跟垃圾一样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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