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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意外你这样的人会对我坦白不堪的家庭。”欧文道,“我相信你以上说的是真心话,可你真的有勇气吗?”
刘雅民一滞:“什么?”
“你真的有勇气杀死你的变态父母吗?如果有,你还会杀了那个喜欢你的同性恋吗?”
心跳骤然停止,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起来,香薰蜡烛的烛火摇曳着,晃出了重影。
那天是他生日,死变态给他端来亲手做的蛋糕,还有他喜欢却从来不敢买的昂贵摄影机——不是他没钱,而是父母不允许,他们认为玩摄影是不务正业,对继承家里的公司没有任何用处。
他僵硬地接过礼物,听死同性恋唱起生日快乐歌,死变态那样直白热切,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寻常。
他听到了死变态的父母来电,死变态亲切地叫着爸妈,那边好像在问死变态什么时候带对象回家,不论男女,喜欢就好。
死变态笑着说,‘有喜欢的人了,等追到手就再带他回去见你们。”
真好啊。
他很多年没叫过父母爸妈了,他要称呼他们为父亲、母亲,说话时要用尊称“您”。
桌上的烛火摇摇曳曳,他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插入了死变态的脖子。
嫉妒与恐惧同时在内心交织着——他永远记得,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是个同性恋,最后因为受不了压力跳楼,当时他的母亲这样说:“如果我的孩子是这种变态,就算他不跳楼,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他的父亲看着杂志,冷漠又刻薄:“死变态。”
他不想被自己的父母掐死,也不想被他们称为死变态,或者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鞭笞,不许哭,不许求饶,要冷静而从容的认错,说自己再也不会了。
可他恐惧的不仅仅是父亲母亲,还有生日那天的自己。
他吃着死变态亲手做的蛋糕,竟然在想——其实男人也没关系。
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刀刺进了死变态的大动脉,温热的血液溅了他一脸。死变态愣愣转身,清透明亮的眼睛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出现,玷污我的人生?你真恶心,为什么会想亲吻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总想着触碰我,为什么只是看到我穿西装的样子都能硬?”
“你真恶心,死变态。”
说这些话的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耳边有两道属于父亲、母亲的声音,就好像他们操控着木偶一样,远程操控着他,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
欧文医生打了个响指,淡绿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他的一切:“你因恐惧杀人,却没勇气消灭恐惧的源头。”
“你太卑劣。”
“你知道什么!?”刘雅民猛得起身,“你不过是一个活在封闭世界里被创造出来的假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批判我。”
欧文:“难道不是吗?懦弱又卑劣的你,宁愿打着享受刺激的名头永远留在这诡谲之地,也不愿意回到现实——因为他们不可能追到这里掌控你。”
刘雅民猛得抬头:“……你知道列车的存在?”
……
吕想:“这治疗是怎么个治疗法,不会搞电击什么的吧……”
“以前那种电影里不还有切脑子治精神病的吗?”
闻酌:“前额叶切除手术,最开始用于治疗癫痫,精神分裂,后来也被应用于同性恋身上。”
“我们刚好还剩七个人……”柳卿嘶了声,“一天一个?”
如果按照一天一个的顺序,那么第一天的凌晨必须死一个人,才能刚好一天一个。还是说,罪者不在治疗范围内呢?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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