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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而她温热的大掌却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清妍不解的看着他,小鹿一样的眸子,带着几分忐忑。
她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他说:让她做他的女人,可是,他却不要她:“皇上…”
“朕有些累了,陪朕休息一会儿。”他抱她坐在软榻上,他专注的翻看奏折,而她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他。
这一整天,他都和她呆在一起,和她一起用膳,甚至亲自为她布菜,只是,他并没有留她过夜,除了那个忘情的吻,他没再碰过她。
白日还是晴空万里,入夜后,又飘起了小雨。
君修冥站在殿门外,出神的望着天空,无意之中他想起了昨夜落水的公孙淑媛。
常德担忧的提醒:“皇上,已经二更天了,您还是歇息一会儿吧。”
君修冥收起散落的目光,淡声道:“随朕去星月湖走走。”
“是。”常德躬身应道,却不知这深更半夜的皇上怎么就想起了要去湖边,撑了伞跟在他身侧。
……
夜,静谧幽深。
御花园内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际缥缈清丽的歌声,似近似远,抑扬顿挫。
安笙独自一人撑着伞赤脚在湖边玩水,口中还哼着小调:“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
为谁拢一袖芬芳,红叶的信笺情意绵长,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
其实这个时间,她本来是在榻上美美的睡觉,结果却被那个男人威胁到了此处。
他的意思很明确,通俗一点,就是让她来勾引君修冥的。
安笙只觉得那个男人像幽魂似的,无处不在,不过好在他还算识趣,给她送来了易容的蛊虫,省的她往宫外跑。
君修冥追随着声音而去,看到湖边正坐着一纤细的身影,晚风阵阵,拂起那及腰的长发。
安笙听闻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嘴里仍然哼唱着:“昏黄烛火轻摇晃,大红盖头下谁彷徨,流泪的花和荣喜堂,静静放在一旁。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愿化一双鸟儿去飞翔……这场故梦里,孤桨声远荡,去他乡遗忘。”
他幽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白色的身影,像是极夜的星空,多了一束光亮。
君修冥迫切的上前,语气难掩的高兴:“你真的回来了对吗?”
他听过这首歌谣,是她唱的,曾经她在他身边哼唱过这样的曲子,从那以后他再没听到别人唱过如此别致的曲子。
安笙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明明用的是公孙淑媛的嗓音,他为何会说她回来了?难道是被看穿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起身,脚尖在水面轻轻一点,掠起的身形如同浮云翩翩,从平地掠过湖面,飘逸优雅的像是仙子漫步,迅速的向黑夜深处走去。
君修冥迅速的朝着她追去,却也只是抓了她衣服的一角,仅在片刻间,她便隐匿了踪迹。
安笙喘了口粗气,好在她给自己留了后路,提前找到了一个容易藏身的地方。
当君修冥来到她逃离的那个长廊时,夜里已然没了她的身影。
他像发疯一样的四处找着,口中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阿笙…阿笙你出来好不好?朕求你出来好不好?朕知道你一定回来了。阿笙,你就出来见朕一面,好吗?”
常德将在湖边发现的绢帕捡了起来,而后便一路跟在他身后追的气喘吁吁:“皇上,皇上你等等老奴,皇上……”
君修冥潋滟的凤眸带着淡淡的笑意,荡漾在瞳仁中:“她回来了,常德,她真的回来了,朕一定会把她找出来,朕一定会把她找出来。”
常德听了半晌也没听懂帝王这是在说什么?疑惑的道:“谁回来了?”
君修冥转过头,侧脸线条精致如玉,面色浅淡,慢条斯理地开口:“安笙。”
常德更懵了:“刚刚那位姑娘是宁王妃?”
君修冥蹙了蹙眉,长睫如羽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如果刚才那名女子是清妍,她为什么见了他就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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