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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在石桥镇三月有余,却未查出丝毫线索,擎南推测问题或许出在苏府。
齐君烨道:“不会的,七皇侄定是在这石桥镇。”
齐君烨八岁那年去苏府逼问过苏夫人,苏夫人只摇摇头说不知,再问她便闭目缄口。
见苏夫人痛失爱女,丈夫被斩首,二子与苏府满门男丁皆被流放,苏府满门老弱妇孺全赖她一人苦撑,年芳五十出头,却已满头华发。
他便不忍再逼问下去了。
苏夫人并不信他,纵他言明自幼由皇嫂抚育长大,视皇嫂如亲母,夫人亦不为所动。
他曾谴人追查当年苏府被送走的那三名男婴下落,然这三子仿若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若非那那纸条上写着‘白玉龙形佩’,五个蝇头小字,他也多次认为那探子探查的方向有误。
“不过,石桥镇上出现了一桩稀罕事。”
“哦?”
见爷难得对这些八卦有兴致,擎南全当给爷当话本子逗乐了:
“您不是让我盯着城隍庙的那些小乞丐吗?但是前两日,那些小乞丐被一家铺子全都雇用了。”
“雇用小乞丐?”
“是的爷,属下打听过了,那家铺子叫云记冰饮,他们做出了各种花样的冰品,好像叫什么冰棍,而后让这些小乞丐沿街叫卖,每卖出去一块冰棍这些小乞丐都有钱赚。”
齐君烨斜靠在榻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能卖得出去?”
“能啊,这些小乞丐换上了新衣新鞋袜,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仿佛脱胎换骨,俨然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模样了。
他们不仅冰棍卖得快,而且还为云记宣传造势,云记的冰这么大块才卖五文钱一块,现在铺子里恐怕人满为患了。”
齐君烨眼眸微动,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能收编这些小乞丐,给他们一口饭吃,不至于他们饿死冻死,定是这人极其心善。
可他总觉得这里面漏了什么。
“你去查查这云记背后的东家。”
主子下令,擎南从不过问缘由,他拱手道:“是,属下告退。”
云知谦回到铺子里,见铺子里果然十分忙碌,但妹妹指挥大家有条有理,并没有人手忙脚乱。
铺子里吃冰碗子的人还不算多,最多的是来买冰棍、奶布丁和冰块的。
这些人一买就是五块十块的买,打算买回去分给家人吃。
“妹妹,累坏了吧。”
见云知谦回来,云扶一直挺直的身子终于松了口气,大哥回来了,她便也能休息下了。
这六岁的小身板,可真的禁不起太操劳啊。
“大哥,你来吧,我去里面歇一会儿。”
“好。”
云扶进到里面,也顾不上是这些孩子们的大通铺了,她脱了鞋袜便躺了上去,不一会便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听到云知礼的声音,云扶才悠悠转醒。
“五哥?”
“妹妹,大哥说你受累,在里面睡觉,让我来看看你。”
云扶伸了个懒腰:“没事的五哥,我不累。”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这样,疲惫来得快,体力恢复的也快。
她睡这一觉,仿佛又满血复活了。
“走,我带你去吃饭。”
云知礼要给云扶穿上鞋袜,云扶哪敢,他怕有人秋后算账啊,她一缩脚:“五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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