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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地板,就你这阴暗的爬行一下子给祸祸了——懂不懂尊重劳动成果和金钱!真见鬼!
啊?什么?你说你先来的要有个先来后到?大点声,她听不见。
她站在那里鬼火冒,然而这一人一妖站(或者跪)在一块的画面落入女人眼里,就禁不住地勾起了一些联想和怀疑。
不好的记忆要浮现出来了!
“柠——柠啊——”妈妈欲言又止。
虞柠:“啥?”
女鬼:“……算了,没什么。”
她选择相信女儿的眼光,大概。
……大概。
说归说,她注视着那边的目光还是难掩担忧——虽然也只有她自己和丈夫“看”得出来,直到虞柠失去了耐心,把监督工作交给了趴靠在另一边墙角死盯着的伽椰子,她才算松口气。
提问,如何一分钟拉爆家里家务担当者的怒气值?
作为前家庭主妇,伽椰子最恨的无疑也正在于此。当你辛辛苦苦又腰酸背痛地将地板擦得光可鉴人,转头连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大爷直接一个脏兮兮的鞋印踩上去,那真是杀人的心都有。此时此刻,虽然被糟践成果的不是她,但共情后的愤怒是相同的。
“咯……咕,咯。”
好好干!快点干!
搞成这样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虞柠绕过地上那位自作自受的勤杂工,都不用对方招认就沿着那条歪歪扭扭的黑色湿痕找到了它爬出来的地方——那个之前关死了的储藏间。
储物室的门还开着,她从缝隙里探头探脑地望进去,果然看到了陈瑞泽说的那座神龛。除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杂物,整个室内只有它和前头用来跪坐的蒲团光秃秃地杵在那。样式倒是和她妈自带的那个截然不同,而且瞧着也很旧了,两侧的烛台早就没再续过,烧剩下的蜡液干结在里头,都蒙上了手指肚那么厚的灰尘。
正常人固然会有所避讳,已经习惯了和鬼怪为伍的虞柠可没有顾虑,一把掀开了盖在中央的脏兮兮的破布。
扑面就是浓烈的腥臭,还好她有所防备地提前捂住了口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不过胳膊长短的、干瘪瘦小的尸体。
那木乃伊的模样像是七八岁的孩童,又不尽然。头上碟子一样的凹陷,青蛙的四肢,鸟一样的尖喙还有背后的龟壳,尽管因为是干尸而体积缩水了不少,但简直跟刚才在电影途中打岔的某个家伙如出一辙。
……恶。
她忍着呕吐的冲动将布又盖了回去,转头就去洗了个手,出来以后才问那个吭哧吭哧毁灭自己犯罪证据的,“你待在那里面干嘛?”
正经人谁供奉河童啊。
她只知道这种在日本广为流传的妖怪有的好有的坏,它们喜欢住在各种河川或者池子里,好一些的据说是水神派来的使者,另一些则会故意将路过的行人拉入水中溺毙,总之大多数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家伙把我请来的啊,”还趴在地上的清洁工絮絮叨叨地说,“据说是这座房子有问题想以毒攻毒,天天跪在我面前求我保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管就不太礼貌了啊。”
“那咋样啊?”美美子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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