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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闭上了眼,长长的眼睫如蝶翼颤抖。
她身上已经脱下了最外层的青缎织金褙子,借着酒意,他扯下她腰上宫绦,手伸进她衣襟,强行将她的上襦与罗裙分开。
纤细的腰上露出一线雪肌,他粗粝的手在她柔软处游走。
“你的心在哪啊……我怎么找不到?”
冕旒与凤冠交织在一起,散落在地,他额前发丝凌乱垂落,俊秾的脸越发不羁,性感,以及危险。
“念念,你可知……你昏迷的那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时,他守在她的床边,凝视她沉睡的面容,时常产生一种错觉——
床上那人根本不是他的阿月,是另一个人的尸体。
明明是跟他交融过无数回的身体,却丝毫感受不到往日的温软,只有冰冷和僵硬。
他甚至产生幻觉,看着她娇媚的容颜一点点膨胀、腐烂,变成一堆白骨。
接着,他从那骇人的幻象中猛然惊醒,全身战栗不已,恨不得即刻了断自己,以逃避痛苦折磨。
僧人说,人死后,灵魂离去,留下的躯壳会减轻一丝重量,那便是灵魂的重量。
他听说此事后,开始日复一日称量她的身体,拿尺子测量她臂膀和双腿的尺寸,生怕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些事,他从未给与任何人说过。
好在,命运没有完全抛弃他。
她的面容变了,但身体反应没有,与之前一样,会随着他的抚摸而战栗。
他感受到那份回应,心中大喜,欣喜若狂,开始变本加厉,食髓知味般感受她内在的灵魂。
“你会爱我,你只能爱我……”
只有他可以吻她,亲近她,占有她。
低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撩拨的方式不再如从前那般克制,变得毫无章法,多了些放肆冒犯的意味。
像是故意要激起她的恼怒,又像是渴求她的怜悯。
周漪月渐渐有些难以招架,细吟轻喘起来,双颊染上绯红。
她推了他一把,试图保持理智:“我不想在这里,腰背不舒服。”
他道了声好,以一种近乎呵护的姿态温柔将她抱起,轻轻置在榻上。
玄色中衣下的肌肉起伏鼓动,他健腰挺立,在她玉雕似的曼妙身体上掀起白浪。
喘息声逐渐交融在一起。
周漪月陡然咬住下唇,抗拒性地拍打他的肩膀。
“慢些。”
前几次她还能迎合,可今日他不知是怎么了,一发不可收拾似的,让她开始迎得有些艰难。
他此前没有这么激烈和急迫过,像初尝云雨的少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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