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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对战场杀伐不感兴趣,她从一来就跟在青君屁股后头,此刻见青君这般,蹦到青君面前追问:“你笑什么?”
青君说:“这长弓是我赠与平川的!”
兔女又问:“那你哭什么?”
青君泪流满面,还是说:“这长弓是我赠与平川的!”
“莫名其妙!”兔女听不明白,跳到魂鸦背上去找桑晖了。
落日已从西峰顶上掩去半张脸,黑夜即将到来。
图鲁瓦的人马在此时攀上西峰顶,彻底断了朗平川的后路。
隔着朗平川的人马,图鲁瓦冲对面的奉谷将军笑得慈祥。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亲爱的朵儿哈!”
奉谷将军人在马上,利落地将乌发绾起,重剑一挥,扬声道:“率领族人走出大漠是我身为公主的使命,不辛苦的,阿爸!”
说完目光掠过冯万里,朝金时昌眨眨眼,笑喊道:“拓木措,你又长高啦,想不想阿姐?”
金时昌笑笑,点头,冷眼看向了冯万里。
自打来到峰顶,冯万里已然愣住。
他显然不知许颂永还活着,更不知朵儿哈就是奉谷将军。他见朵儿哈对自己视而不见,忙挥手高喊:
“朵儿哈,你看不见我吗?”
“哦!”朵儿哈终于肯朝他扫去一眼,“看见了啊,怎样?”
冯万里一噎,听见身旁金时昌冷笑,不甘道:“朵儿哈,你说你要帮奉谷将军成就大业,对我以身相许,要我帮你,如今怎这般对我?”
“真是奇怪了!”朵儿哈轻嗤,“冯万里,我们只是睡过一觉,又不是很熟。如今我们雅格拉族的人马已经越过了西荒山,朗国今日过后就是我们雅格拉族的天下,你于我而言已经无用,你要我怎么对你?”
千军万马前,冯万里涨红了脸,他的鹰钩鼻被寒风吹得通红,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他显然没料想到朵儿哈会这般说,胸口起伏间,狭长的眼都憋红了,痛斥道:
“朵儿哈!你一个女子,怎么贞洁名声都不要的?说这样的话,你的羞耻之心呢?”
朵儿哈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杏眼一瞪沉了面色,斥道:
“冯万里,你是不是叫父权夫纲灌坏了脑子?怎么三从四德都是女子的事,你们男子从不遵守?你自己在西荒山三妻四妾,怎么只字不提?
“贞洁名声不过羁绊,我朵儿哈踩在脚下,它们就只是我的垫脚石。等我做了女帝,谁敢对我说三道四?况且即便议论那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
“天真的梦我朵儿哈从来不做,你愚蠢执着于情爱,我朵儿哈要的是江山。你对我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冯万里气极了,看着美貌的朵儿哈只不停道:“你、你、你……”
朗平川被前后围堵,看够了好戏,终于不耐烦,冷声道:“你们聊够没有?”
冯万里正在羞恼中,一肚子火气正不知往哪儿撒,闻言便朝朗平川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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