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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里所有的产出必须要给张管事过目,哪怕是一把泥都不能私自带走。规矩就是这样,你可以不遵守,但一旦被发现,张管事会直接换人。
不过一般来说,除却品相完好的张管事会要求留下,其余的歪瓜裂枣则会让药农自行分配。
林南音来时,这边已经有四五个药农在排队,排到的就在放药,没排到的则在闲聊。
他们聊的正是昨晚上西区有个独居女人被人勒死的事。
“……都说让她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不听,这要有个人照看着也不至于碰到这事。”
“她男人刚死,估计是心里舍不得。唉,本来好好的两口子,可怜哪。”
“谁说不是呢。”
三言两语的,林南音一边听一边站进了排队的队伍。
查药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轮到了林南音。
张管事虽然和原主父亲有旧,但随着原主父母的去世这份旧情已经在逐渐变淡。因此轮到林南音时张管事只对她微微点头,多的寒暄没有。
林南音也没跟他说这是三亩药田里所有的伤药,反正后面他去巡田的时候他会看得到,没必要现在惹人注意。
将品相完好的留下,断肢残药自己带走后,里面后来排队的人也还在讨论刚才那个女人的事。
就在她离开这间屋子的那一刻,她突然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闻言林南音脚步一顿,到底是闭了闭眼,抬腿走了。
等她回到小院时,邻居们这会儿都窝在薛勇家围着火炉一边烤火一边做着手里的活,当然他们嘴里也少不得聊着天,只是在林南音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全都噤了声,然后改换了别的话题。
林南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无非就是外面农庄上的事。那就像是他们自己小团体间的秘密,除却薛勇夫妻,都不愿透给她这个边缘人半分。
这样挺好。
她将药锄和药篓放好后,就拿着药碾、药材以及一把果干一杯凉水也去了薛勇家。
哪怕是在冬天,大家伙要做的事也还有很多。像他们小院要打猎,箭矢就要打磨,损耗的陷阱也要修补,还有来年的稻种也要精挑细选,平时家里坏掉的椅凳、需要削片的竹篾等等,只要想,大家能全年无休。
反正都是干活,聚在一起围炉烤火就成了一件比较松快的事。
林南音来主要是想听听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姑娘回来了。”见她进来,薛妻率先挪出了点空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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