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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
正当他盯着屏幕的时候,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拉得又长又黑。
齐灿稍稍抬头,余光瞥了站在不远处的陈望雅一眼,单手撑在了下巴上,笑得很灿烂似的,“来啦?”
他对陈望雅做了个手势,“把你的药给我吧。”
陈望雅手里握着一个患者专用的纸袋,片刻后,她默默地将纸袋递了过去。
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疑问,“真不知道您为什么要给自己取个这样的假名。”
你这种人太阴鸷了。
齐灿接过药袋,手指缓缓摩挲着袋子的边缘,眼神中透出几分兴奋与病态的癫狂。
他自言自语,念着自己的名字:“齐灿?怎么了?我也是个阳光灿烂的人好吗。”
陈望雅:“……”
陈望雅虽然觉得无语,但终究没敢说什么,只是低声道:
“我在床底下那具尸体的手里发现了它,可它真的有用吗?”
齐灿低头看向纸袋,手指从袋子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针管,随后又拿起一个装满液体的小玻璃瓶,唇角缓缓上扬,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然有用。”他低声喃喃,眼眸中闪烁着兴奋与冷意,“它可以让小说家……回来。”
————
赵易禾坐在教堂长椅上,低垂着眼帘,目光在阴影中显得愈发复杂不定。
他身旁静静地坐着几个人形纸扎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每一个纸扎人嘴角的酒窝里都带着两颗小红痣。
他手中握着一张纸,正在折着,却不像往常那样折成纸人,而是将它折成了一只小巧的狐狸。
他不禁想起了萧淮昨天对他的话。
萧淮竟然要他在今天的忏悔中承认自己是医生??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忏悔的?
而且医生这个身份也不是什么罪。
不仅如此,萧淮还叮嘱他做足准备,要自己小心被打死。
赵易禾想到这里,几乎要翻白眼,他实在是对这种安排无语到极点。
教堂里光线暗淡,他不知坐了多久,折好了数只小狐狸,直到教堂那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声,终于被人推开。
陆沅时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黑袍随着步伐微动,好似与黑暗融为一体。
如果仔细看,黑袍下隐约能见到染上的血迹,像是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残痕。
赵易禾看着陆沅时,心头没来由地一颤,昨天郑文山被捅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陆沅时的神情平静,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自己今天不会也被捅吧?
赵易禾暗暗想着,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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