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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一听,当即小脸一垮,哀哀怨怨地问:“朕不是皇帝吗?”
宫人慌了,连忙跪下来道:“陛下自然是皇帝!”
“那你为什么可以不听朕的话?”幼帝伸着小肉手指着他,恼恨地道:“朕要池鱼姐姐陪,你还不许?”
“奴才该死!”宫人以头磕地,再不敢多言。
幼帝满意了,摇摇晃晃地迈着八字步走到池鱼面前,朝她伸手:“起来吧。”
池鱼有点惊愕,若不是身份有别,她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幼帝的额头,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
不过与其还跪两个半时辰,池鱼当然是愿意跟幼帝进殿里去的。
“谢主隆恩!”
幼帝一笑,左右看看,拉着她就进了内殿。外殿还有宫人守着,内殿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池鱼好奇地瞧着,就见幼帝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神仙说你是好人,朕才去救你的,你快去谢谢神仙。”
啥?池鱼有点茫然,顺着幼帝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没扶稳,下巴差点落在了地上。
沈故渊坐在内殿的茶桌边,闻声轻飘飘地侧头看了他们一眼。
“你……”池鱼震惊了:“你怎么连皇宫也进得来?!”
“厉害吧?”幼帝跑过去抱住沈故渊的腿,回头骄傲地朝池鱼道:“朕说了他是神仙,池鱼姐姐,你快过来拜一拜。”
沈故渊顺势就摆了个观音捏柳枝的姿态,朝她挑了挑眉。
宁池鱼沉默了,僵硬地走过去,在幼帝的殷切期盼之下,给他磕了个头。
“起来吧。”沈故渊抿唇:“看来我说的话你压根没放在心上。”
池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即便已经见识过这人神通广大的本事,但对于他在皇宫里来去无人这一事实,她还是有点震撼,嗓音都震变了:“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告和沈知白告是一样的。”伸手将幼帝熟练地抱起来,沈故渊眯眼看着她道:“你看,一时没控制住,可不就得你自己吃亏?”
“我没想过告御状。”池鱼皱眉:“是那忠勇侯脸皮太厚,非拉扯着我进宫。我原想问陛下要个重查此事的许可,没想到知白突然就来了,说他有证据……”
这一说,直接不用要许可了,直接就是告御状了。
沈故渊叹息一声摇摇头:“年轻人考虑事情就是单纯。”
“大仙如今可有法子帮我?”池鱼拱手:“我实在不想连累知白。”
不想连累知白,就来连累他?沈故渊冷笑:“我凭什么帮你啊?上回是我心情好。这回你给我个理由。”
微微一顿,池鱼硬着头皮问:“多少银子?”
“银子?”沈故渊一个白眼翻她脸上:“你觉得我是缺银子吗?”
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的人,真要银子,直接动手搬就是了,哪里还用挣的。
“那……”池鱼抿唇:“大仙若是有想要的东西,不妨直说。”
“很简单。”沈故渊伸手轻轻拍着打呵欠的幼帝,睨着她道:“你素斋净身两个月念法,我便帮你一把。”
素斋净身?池鱼不解地看他一眼:“这有什么用吗?”
“有。”沈故渊道:“这能表示你的诚心。”
“素斋我知道,大不了就是不吃肉,但净身……”池鱼看了看外头的天:“这天气乍暖还寒的,天天沐浴不合适吧?”
沈故渊嗤笑:“谁告诉你净身就一定是沐浴?”
那不然是什么?池鱼两眼茫然。
“是不要与人同房。”沈故渊道:“两个月之内,不仅不能有房事,更不能与男子亲近。”
池鱼:“……”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她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已婚妇人,不与丈夫同房已经是说不过去,还要不亲近?”
“你若是做不到。我也不强求。”沈故渊无所谓地摆手:“反正这事儿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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