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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风虽料峭,但爱美的少年少女们,春衫薄透只为争妍夺丽,换来情思悠长。
似乎是察觉到了舒安歌的眸光,鹤氅少年在人群中,忽而抬头朝她一望。
惊鸿一瞥中,那双黑若曜石的眼眸,白皙胜雪的如有莹光闪烁的面容,给舒安歌留下了很深印象。
鹤氅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将视线移到了烂漫花树上。
舒安歌结合少年不涂脂粉,仍比旁人白了几度的脸色,以及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病色,推测这少年怕是有先天不足之症。
在经过数个时空锤炼之后,舒安歌的医术有了长足进步。她擅长望闻问切,一番打量将少年的病看出来了七七八八。
只是这个时代阶级鲜明,朱门深似海,她即使看出少年病症,也不好主动请缨为其诊治,只能心中微叹。
自古红颜多薄命,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却注定要忍受病痛折磨。
鹤氅少年在同伴的拥簇下走入花林中,绯绯花色,皓白衣色,真堪堪如画。
不知道哪个少年公子不耐烦路人围观,指了家丁前来驱逐众人。
舒安歌也没再围观下去,她依着先前计划,准备先到城里走一遭,找个营生的路子。
还没走出多少步,身后喧哗声大起,舒安歌不由驻足回头。
与刚才的激动欢悦不一样,这次少男少女们的叫喊声中充满了慌乱。
舒安歌甚至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发生了什么事?
她蹙眉朝花林中那一团慌乱的人影看去,影影绰绰看到方才令人惊艳的鹤氅少年,不知为何昏厥在地。
一众公子小姐以及他的手下,正围在他身边忙乱成一团,却无人敢靠近亵渎于他,奴仆慌乱候在白衣少年身旁。
舒安歌只觉世事实在太巧,她才看出他先天不足似有隐疾,结果他马上就发病了。
医者父母心,远远看到那少年的仆人,正准备抬起少年往马车里搬,舒安歌认命的往回走。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容她去看看情况。若让他们这样将人带回去,恐怕明年今日就是少年忌日了。
舒安歌走到花林畔,离看守侍卫两尺远的地方,遥遥向众人一揖,声音清朗:
“某乃沐阳城刘远芳,字云阳,幼承庭训,略懂岐黄之术。今见郎君隐疾突发,某或可尽绵薄之力。”
由于离得近,舒安歌清楚的看到,一众少男少女,在听了她的话后嘴角皆是一撇。
有形色外露的,当即就带了几分不屑出来。
“不过一寒门贱民,如何敢说‘幼承庭训’?”
讥讽之意扑面而来,若不是尊贵非凡的少年昏迷不醒,恐怕他们会毫不遮掩的笑出声来。
大梁门第之严,几乎已经成了世族刻在骨血中的本能。他们尊上卑下,因阶级论罪。
(喵呜,猜猜猜,哪个是这个故事的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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