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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紫燕衔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将巢穴安在了毓秀宫的房梁上。
舒安歌听着紫燕呢喃,靠在美人榻上,愁眉苦脸的摆弄着手中桂圆。
自从青萝国文武百官众志成城,雄赳赳气昂昂的展开催婚大业之后,舒安歌就开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玄镜为人清冷纤尘不染,那些个宫人瞧见了他,只恨不得小心翼翼的供着,谁舍得腆着脸催生。
催不了皇夫,那就只能催陛下了,谁让她们家陛下英明神武爱民如子,从不无端降罪于子民。
春日喧暖,舒安歌又身子骨强健,只穿了薄薄的春衫,靠在美人榻上不施粉黛尽得风流。
她正在把玩手中桂圆,脚步声忽而传来,舒安歌抬起头,玄镜身穿月白色大袖衫,迈着行云流水般的步伐朝她走来。
大婚近两年,玄镜如瀑长发用玉簪挽起,眉目如画飘然若仙。
舒安歌瞧着自家皇夫,一失手桂圆落到了地上,刚好滚到玄镜脚下,他垂眸看了一眼,步子却是未停。
“手有些凉了,怎么不多穿些。”
玄镜握着舒安歌的手,微蹙眉头。
她笑嘻嘻的将另一只手探入玄镜衣襟内,眨着长长的睫毛说:“这一只也凉。”
冰凉的手贴在滚烫的胸膛上,舒安歌还故意作怪轻轻拧着他嫩滑的肌肤,捏了一把。
玄镜早已习惯了舒安歌的不正经,把她两只小手捉住,拢在怀中,又将她敞开的领口敛了敛。
舒安歌一把将他拉到美人榻上,翻身压在了他的胸口上,一边扯着他的头发一边道:“宗室又催生了,太医署那边药都煎好送来了。”
她眼神中透着幽怨,手指一下一下的使着劲儿,把玄镜的发簪都碰落了。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玄镜鼻间萦绕着细腻温润的幽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自从大婚之后,他一开始尚能克制,后来食髓知味,愈发难挡诱惑。
察觉出身下人的异样,舒安歌嘻嘻一笑,松开了玄镜的头发,故意将身体移开。
玄镜却是从榻上起身,任由流云一般的黑发散落下来,弯腰将舒安歌抱起,声音略带喑哑的说:“该午歇了。”
舒安歌伸手环着玄镜的脖子,枕在他的臂弯中,将剑眉一挑英气十足的说:“皇夫在下我在上,芙蓉帐暖睡鸳鸯。”
珠帘动,檀香浓,鲜花横倚青瓷瓶。
拔步床上帷帐重重,快到榻边时,舒安歌松开玄镜的手脚刚落地,伸手将他推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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