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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起来挺冷漠。
苏婳顿了一下,“好吧。”
顾北弦走进浴室。
苏婳刚要跟进去,帮忙照应一下。
谁知顾北弦却把门关上了。
看着冷冰冰的门,苏婳心里有点堵。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顾北弦开始洗澡了。
苏婳静默地站了会儿,转身下楼,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取一把绿豆,加十克甘草,适量红糖,放水煮开。
开锅后,她把汤盛进碗里,直接端进卧室。
没多久,顾北弦洗好走出来。
身上穿着黑色系带睡袍,神色依旧冷峻。
深邃的眼眸像是不见底的深潭,情绪藏在潭底,分辨不出喜怒。
苏婳盯着他看了会儿,心里挺憋得慌。
有事还不如直接说开,哪怕发脾气也好,吵吵闹闹也好。
总比这样一言不发,让人好受。
苏婳端起醒酒汤,递给他,“温度刚刚好,你喝吧。”
顾北弦接过碗,一饮而尽。
喝完,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苏婳也上了床,躺到他身边,手搭到他的腰上,搂住,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淡淡地说。
可是气氛明明很沉重。
他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苏婳坐起来,深呼吸一口气,说:“你这样,我心里会觉得不太舒服。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最好说开。如果不说,窝在心里,小矛盾也会升级成大矛盾。我很珍惜和你的关系,真的,我很小心地在维护我们的婚姻。”
顾北弦微顿。
很快,他垂了眼睫,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淡声说:“我也很珍惜和你的关系。”
苏婳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今晚有心事。”
顾北弦是有心事。
可他不想说。
苏婳和顾谨尧最近走得太近了,偏偏都是工作上的事。
每次她都交待得一清二楚,理智上,他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今天接到楚锁锁的电话,说顾谨尧给了苏婳一百万的修复费用。
他的女人,用得着他充大方吗?
谁缺他那点钱?
可这种话,顾北弦说不出来,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小心眼,甚至无理取闹。
更会让苏婳觉得他控制欲太强。
他不想逼她太紧。
怕把她逼得太紧了,她会受不了,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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